等成榆走后,南风看着闭紧的房门,神色不定道:“他跟我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月出拾起筷子,点了点西南一角,一句话不说地夹起一块水晶饺子。
入口生香,武林盟的伙食果然不错。
南风意识到什么,也跟着风卷残云吃了起来。
几人饭毕之后,月出朝二人道:“回去休息会儿吧,”
南风前脚点点头,后脚转身就出了院子。时鸣倒是乖乖回了屋子,一点儿声响没有。
月出不再管他二人,安安心心的睡了一场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院内监视的人也没了声息。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推门往外走去,只见时鸣正坐在门外发呆。
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时鸣连忙起身朝月出道:“主子,你醒啦?”
月出点点头,觑着眼瞧他眼下一片青黑,颇有几分心疼道:“怎么没多睡会儿?这些日子瞧着憔悴了很多。”
时鸣眨眨眼,溢出一份酸涩:“主子也瘦了。”
月出拍拍他的头,思索片刻道:“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带你乘舟南下去南境散散心。”
时鸣眼下一动,抱着隐秘的心思开口:“只你我二人,不要南风。”
月出好笑的点头:“嗯,不要南风。”
二人正絮絮说着话,南风从院门蹦蹦跳跳奔了过来。见二人气氛柔和,少年似是浑然不觉的先朝着时鸣哼了一声,然后对月出低声道:“主子,我刚出去溜了一圈,武林盟给那两个早死的掌座设了灵堂,过去参拜的人不少。孟长粹手底下那个什么先生还昏迷着,守得严严实实,中间醒了一次,不过据说什么也没说就又昏了过去。”说到这里,南风不屑的撇撇嘴,“还有那个吹嘘得厉害的神捕问了这大半天,我瞧着也没问出什么来。”
月出赞扬的看了他一眼:“小阿风,你这打探消息的能力快比上千闻阁了!”
南风漂亮的大眼睛瞬间亮了,难得被尊主夸赞,有些羞涩的挠挠头:“主子过誉了,我就是出去随便打听打听。”
月出含笑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道:“既然武林盟设了灵堂,于情于理,咱们都该去祭拜一下。”
武林盟内凿了一溪水入府,一路绿树清溪、花木藤萝掩映,馥郁生香。等到了灵堂处,已然有人在祭拜了。
几人走近,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赫然是南鹊山掌座谢永年。男人面色发黯,似是带了些物伤其类的哀恸。
想想也是,不过一月的时间。武林盟的四大掌座,如今只剩下他这么一个独苗苗。若真的是魔教之人复仇而来,说不定什么时候,下一个就是他了。
谢永年本打算要走的,结果转过身来没想到是他们这几人,不由停住了脚步。
月出上前道:“谢掌座。”
谢永年面色颇有些郁郁的看着他:“晏公子也来上香?”
月出看着两个棺椁并列而放,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唏嘘道:“两位掌座死得如此惨烈,晏某身为晚辈,合情合理应该来上几柱香。”
谢永年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一下,默不作声的起身拿了三根香递给月出,靠近之际低声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月出接过之后,低声道:“谢掌座这话说的!武林盟换届这样的大事,谁能忍住不过来凑个热闹?”
谢永年冷冷的撤回手,与他并列而站,声音依旧低得几不可闻:“你还想做什么?”
月出面上似乎十分虔诚的举香长拜,嘴皮微动:“谢掌座明鉴,我可什么还没来得及做呢!”
谢永年听到这话,沉默良久,随即冷哼一声:“如今的武林盟暗潮汹涌,各个势力齐聚,你倘若不打算再做什么了,就快走!”
月出微挑了挑眉:“谢掌座就这么信了我?你知道不是我做的?”
谢永年这次的沉默时间更久了,半响吐出几个字:“我知道谁动的手,这事你别管了。我听说你是被叫来给褚绪风看病的,如今他应该没事了,你明天就走。”
谢永年不说这话,她还不好奇。这话说出来,月出的好奇心瞬间点满了。“哦,你知道是谁?”
谢永年不理她这茬,抬头看着她直接顶着这样一副样貌现身,眉头微拧:“还有,你怎么这样出现?”
月出满脸无辜的看着他:“这样怎么了?假面带久了,出来透透气有何不可吗?”
平常没有什么不行,可如今......那些人在这里,一眼就发现了端倪,已经开始调查她的身份了。但是谢永年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道:“没什么不行,只是既然也透了气了,没什么事就赶紧走!”
月出抬手将焚香插在香炉之上,转身之际低声道:“跟那个少年有关系?”
谢永年再是沉着老辣,也不由得脸色一变。
月出眼风扫过,施施然理了理衣袖朝外走去,侧身之际,冷冷的话语声声入耳:“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