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陈老三等西华山的人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禁面露难色,当晚时间确实太晚了,掌座回来之后面色不太好,他们这些人也不敢再过多烦扰掌座,只是劝慰几句就回房休息了。回房之后也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再说了以掌座的武功,真要做什么事,也不会让他们听到什么声音。
在场的众人一看程正德的人就知道他这边的人是给不出什么证据推倒了,于是纷纷看向燕开:“燕捕头,还有谁的证据?”
燕开目光一一掠过众人,然后缓缓定到谢永年身上:“谢掌座,辛苦你将那天程掌座跟您说的话今天跟大家再说一遍。”
谢永年搁下茶杯,淡淡道:“程掌座在孟掌座死后的第二天跟我讲了一些话。”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知道是谁杀了孟掌座!”
“是谁!”众人的呼吸都变轻了不少。
谢永年没有直接跟众人说是谁,反而慢慢讲起了故事。“那天晚上,我同程兄分别之后,各自回房安寝。因为盟主之位本来就同我没什么关系,我回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褚泰清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啜茶。
谢永年继续道:“可是程兄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思来想去决定起身去找盟主。”
褚泰清一愣,看向谢永年。
谢永年继续道:“可程兄说,他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披着黑衣斗篷的男人,正是从盟主院子里出来。他本来想现身问问那人是怎么回事,可又见那人行踪鬼祟,于是掩了身形自动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而那个男人不是去别的地方,正是去了孟兄的院子。”
众人开始忍不住的猜测:“难道韫辉先生看到的人是这个黑衣人,并不是程掌座?”
谢永年继续道:“那人一路熟门熟路的敲开了孟兄的门,程兄觉得情况不对,也跟着进了孟兄的院子。因此,听到了一些与韫辉先生完全不同的对话。”
韫辉先生脸色不太好:“谢掌座的意思是在下说谎了?”
谢永年始终笑脸相对:“不敢,听说韫辉先生在东姑山说话一言九鼎,是不会说谎的。只是这些话都是程掌座说与在下的,如今燕捕头问到,在下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韫辉先生脸色仍旧不怎么好:“那谢掌座请吧。”
“程兄听到那黑衣人同孟兄说如今形势既定,还望他不要忘了约定。孟兄说一切都在按计划执行,只是在低声说到什么的时候,二人似乎发生了一些矛盾。孟兄面色不豫,起身送走那人离开的瞬间,那黑衣人一刀割了孟兄颈动脉,跟着吹灭了烛火。”
“嚯!这完全不一样的说法呀!”
“这个黑衣人是哪里冒出来的?他又是谁呢?”
“韫辉先生说是程掌座杀了孟掌座,谢掌座说孟掌座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杀了孟掌座,只不知这两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呢。”
众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直接问向了谢永年:“谢掌座,那个黑衣人程掌座可有说是谁?”
谢永年将目光挪向褚泰清,一语不发。
众人顺着谢永年的目光看向褚泰清,一时之间惊疑不定。
有胆子大的颤颤巍巍问出口:“谢掌座这是什么意思?”
谢永年摊摊手道:“按说程兄真的看到歹人行凶之后,应该会出面喊出来,如何会什么也没有发生呢?”
“谢掌座说得有理。”
“因为在那个黑衣人转身之际,当时他看见了他的脸。”
“是谁?”众人一齐惊呼道。
谢永年一字一顿道:“那个人就是——赵掌座手下的掌督陈倾。”
“陈倾?”
“前些日子北狐山遭受劫难之后,就似乎再没听到这个人的事情了?照谢掌座的意思,这个人不仅来了武林盟,并且还杀了孟掌座?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
“你不知道,北狐山出事之前,赵掌座广邀武林人士,当时孟掌座也去了。只是最后几乎没有人活着出来,都随着北狐山掌座府化为灰烬了。”
“难道两人是在北狐山结下的恩怨?”
“且不说是私人恩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倘若陈倾真的来了武林盟,那么褚盟主应该不能不知道吧。”
说着众人的视线重新落到褚泰清的身上,褚泰清轻呵一声,面上带了些许的沉色:“永年,你这是在给大家编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