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大平层,宽阔的落地窗,站在那一眼可以眺望车水马龙的街景。
华灯初上。
林幼清手执红酒杯慵懒的坐在躺椅上。素手轻摇,酒液晃动。
今日又是孟川河不在的一夜。
林幼清早已经习惯了等待,不过今夜不是等待而是对最后的告别。
两人皆是一无所有,曾年少,也曾轻狂,更曾爱得轰轰烈烈,如今一切归于平淡。
林幼清不怀疑爱情,也许他们之间有过,也许没有。
终将归于了无。
思绪万千,低眼凝视手机里的相片,林幼清自嘲一笑。
所有的山盟海誓,白头偕老的诺言在年轻又靓丽酮体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杯中酒液饮尽,林幼清将一切抛开入睡。
一夜无话。
次日。
林幼清把离婚协议放在了桌子上就离开了他们一起打拼出来的家。
冬日刺骨的冷,可林幼清却笑得清闲惬意。
再也不用看到那折磨人的婆家,再也不用忍受夜夜独守空闺的无奈,再也不用被所有束缚。
她将要自由。
林幼清漫步街头,她在临市买了个小复式,那将是她日后的家。
发现孟川河出轨的时候她早就悄悄将她那份资产转移了,她无所惧。
四个小时后林幼清到了临市的居所。
小而温馨的家,灯打开的那一刻,宛若浮萍的林幼清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在宽大而柔软的沙发上躺着,林幼清倦懒得眼睛都不想睁开,嘴角噙着笑意。
过了几天闲散又漫无目的的日子,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林幼清在这个小区的外立面的商业街街尾盘下一间商铺,开起了花店。
如今她已经财富自由,忙碌了这么多年打算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对于花店,她内心早就有了设想,花店开张很顺利。
签合同,装修,进货,直到营业。
气球噼里啪啦的响声,花篮摆出了门外,浪漫温馨的花店充满小资情调。
为数不多的朋友前来捧场。
这个小区主公寓户型,年轻人非常多,开业的第一天就有了几单生意。
林幼清非常满意。
此时,距离她离开那个家已经两个月了。
若不是开张当天夜里她美滋滋的泡澡时,准前夫打来了扫兴电话,她大概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婚没离完。
“林幼清,你在搞什么?”孟川河低哑的声音夹杂怒火。
“嗯?”林幼清尾音拉长,缱绻慵懒,暧昧温柔,这让对面的孟川河愣住了。
林幼清总是雷厉风行,强大自信,这猫一般的懒哼着实不像她。
孟川河压下怒气问:“你在哪?”
“嗯……”林幼清眼皮终于抬起来了一些,甜腻的熏香,暖乎乎的热水让她发懒。
她动了,水声入耳,孟川河不自觉的收紧手。
林幼清懒懒说道:“哦,对,离婚协议记得签了,分配很公平,你的事业我不动,我只拿我该拿的。”
孟川河不悦:“老夫老妻了,你给我闹什么性子?”
林幼清冷笑:“谁跟你夫妻,你跟那慧慧是夫妻吧。在一起也十年了,别把分开弄得太难看,好聚好散吧离婚协议签了吧。”
林幼清说完就挂去电话,懒得理会孟川河怎么想。
他谁啊。
手机开了免打扰模式继续泡澡。
孟川河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回应,高傲的他不愿再低头。
冷战。
林幼清对这一切漠视而又置之不理,等那慧慧耐不住了,自然会催他离婚。
花店每天十二点营业,夜里九点关门。
本来打算开来打发时间的花店,不知道为何生意红火,害得林幼清雇了两个店员才忙得过来。
店员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来兼职的,于是两个店员的位置就变成了谁有空谁来顶班的岗位。
林幼清也间接接触了不少的大学生,大学生眼里透着清澈而又愚蠢的光,相处起来格外有意思。
林幼清每天都很开心,过得乐不思蜀。
“幼清姐。”店员陆黎笑嘻嘻的从外面走进来,讨喜的脸蛋有着两个酒窝。
林幼清正给花浇水,笑着问:“怎么样,昨天的聚会好玩嘛?”
陆黎乐滋滋道:“好玩啊,我跟你说,昨晚笑死我了,我们班那个歌神唱得贼难听还是麦霸,然后被班长更难听的歌喉给唱抑郁了。”
陆黎不愧是大学生,有用不完的精力,说不完的话。
林幼清笑眯眯的听着她说,跟这些人相处久了,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心情也格外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