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身下的水流狠狠往上一击,像一颗被拍飞的沙滩排球。
楚澜一旦全身没入水中,就会和海水融为一体,她掌控着水流,真像打沙滩排球一样把饕餮拍来拍去,砸在水面上就往上抛,抛太高了又往下拍——手法是和海边打球的小孩子现学的,也不讲究对不对。
饕餮浑身就跟散架了一样,哀嚎不断,如果不是身上覆盖着一层厚重的黑毛,楚澜必然会发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没一块好肉。
可惜楚澜并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惜之情。
申白黎看楚澜玩得挺开心,变回原形就加入了排球游戏。
他的原身是长条状的,用尾巴去抽饕餮排球,楚澜居然有点接不住。
楚澜火冒三丈,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输给申白黎,狂暴的水流立马变成一度坚硬的水墙,高大得仿佛能通达上天。
饕餮被甩在水墙上,被冲击力反弹回去,差点砸在申白黎身上,幸好他身形灵活,跑得很快,才没被砸出问题。
“你好奸诈!你作弊!”申白黎溜到一旁,大声指责。
楚澜理直气壮:“我连规则都不知道,这能算我作弊吗?”
申白黎无语凝噎。
两个人最后也没制定规则,也不计分,就凭着感觉打,玩得很开心。
饕餮就不那么开心了。
楚澜是上午出的院,饕餮是下午住的院。
这个家伙被两个缺德鬼当球拍了半天,变成人形住院的时候鼻青脸肿的,医生对着他的电子病历看了一会儿,都认不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他本人。
“病人叫姜晋?这个小伙子不是前两天才出的院吗?怎么又回来了?”医生感到非常迷惑,“还又伤成这样,不会是卷入什么治安事件了吧?”
姜晋动弹不得地躺在病床上,龇牙咧嘴:“申白黎我和你势不两立!”
医生觉得这家伙不太安分,敲了敲床沿:“伤成这样就不要乱动了。”
姜晋只能奄奄一息地听着申白黎和医生胡说八道:“医生啊,我这位朋友他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出去和人打架,怎么劝都不听,隔三差五伤成这样也不奇怪。”
医生一听,觉得这恐怕是有问题:“这样啊,这方面我不是专业的,但是你恐怕要带你朋友去看看心理医生,免得以后参与斗殴什么的。”
申白黎和楚澜不住点头,姜晋咬牙切齿。
医生说完注意事项后,让他们去大厅缴费拿药,申白黎和楚澜这两个抠鬼,一听见要交钱就躲得远远的,直接出了病房,速度之快,令医生叹为观止。
但这钱也不能不交,申白黎本来想用姜晋的银行卡付钱,饕餮非常爽快地说了密码。
结果他拿手机一查,发现姜晋居然比三个月之前的楚澜还要穷——他这话具有一定的侮辱性,被楚澜拧耳朵以示惩戒。
姜晋银行卡里只有6毛钱,怪不得报密码的时候那么爽快。
姜晋看见申白黎和楚澜扭曲得异曲同工的脸,发出猖狂的笑声:“哈哈哈,你们两个就乖乖给我把钱交了吧!”
让同病房的人以为他是搞敲诈勒索的。
申白黎想起,当时他和姜晋打架,压塌了财神殿,财神同时诅咒了他们两个。
姜晋本来就是穷鬼一个,家底远不如申白黎厚实,很快就在诅咒的作用下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之前出院之后一直在戎城流浪睡大街。
楚澜坚决不肯替姜晋交钱,戳了戳申白黎的手臂:“他难道就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吗?让他亲戚来付钱呗。”
申白黎一盘算姜晋的亲戚关系,脸都绿了,万分艰难地开口:“他的亲戚……就是我。”
是的,申白黎其实是姜晋的表哥。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姜晋的父亲老饕餮,是申白黎父亲的异母弟弟。
姜晋是独生子,父母已不在世,血缘关系亲戚最近的就是申白黎。
申白黎觉得这样不行,他得找一个冤大头亲戚来接手姜晋这个大麻烦。
不过他的亲戚们都知道姜晋是个大麻烦,谁都不肯来。
申白黎磨破嘴皮子,才说动最心软的赑屃过来。
两人将大麻烦脱手,立马从医院溜之大吉。
在医院门口的时候,申白黎戳了戳楚澜的肩膀:“虽然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消气了,但是我怎么感觉,你不应该是这么容易就放过饕餮的人呢?”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楚澜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不过我的确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我有一个好主意。”她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