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条件反射就往有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她虽然站的地方挺偏僻，但是那么大的声响还是怪吓人的。
那边一堆人围着，乌泱泱一大片，楚澜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申瑞好像在里头。
申家基因蛮好的，属于是有钱人里非常优越的身高了，申瑞在一群总裁高管里显得鹤立鸡群。
反正看起来没人出什么大事，楚澜一边往那边看，一边顺嘴夸了一句申白黎他家的身高基因。
申白黎站的角度要比楚澜更方便看见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晓得是申瑞身上出了事，但是总归不会出人命，所以这会儿人很淡定，还有空回应楚澜关于身高的话：“这个跟基因没关系，我们这身高是自己变出来的，想要多高就有多高。”
他还仗着这会儿没人往他这边看，偷偷摸摸给楚澜表演了一个原地长高。
真的就是突然往上蹿了好长一截，一米九的人一下子变成二米五，然后又变回来，就跟个伸缩弹簧一样。
好在他的衣服也是变的，要不然非得撑破不可。
他突然露这一手，给楚澜整得一愣一愣的，简直看直了眼睛，不过想想她自己，倒也没有那么惊讶了。
她自己就是水做的身体，想给拉成多长就能拉成多长，拉成一根麻杆也是完全可以的。
他们两在旁边插科打诨地闹着玩儿，开心得很，申瑞则是觉得自己倒了大霉。
他好端端站着和人说话，突然一个侍应生蹿出来撞他身上，手上托盘上几杯酒全给倒他身上，弄得西服上全是深色的酒渍。
申家的身高基因没法遗传，但是抠门的基因绝对可以，别看申瑞平常撒钱撒得那么大方，但是这会儿还是很心疼他的西装的，毕竟这完全是不必要的开支。
申瑞不至于像申白黎一样衣服几乎全靠自己变出来，他不是设计师，很多衣服还是要定制的，这套西装，非常不幸，就是私人定制的。
还有他的手工皮鞋，被这么一浇，几乎就是废了。
申家是龙族，抠门那是刻在基因里的，就算申瑞平常忍着本能当个败家子，碰上这种事也很难忍住脾气，那可是几十万啊。
但是他好歹还是忍下来了，今天他敢发脾气，明天一开盘，广申股价就要跌，那样他会损失更多。
申白黎既然把广申集团给了他，他当然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的。
申瑞深吸了一口气，抓了一把头发，没理会不停道歉的侍应生，抬腿就要走：“抱歉，失陪一下。”
他要去换衣服，大家都理解地让开路，只有那个侍应生，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小男生，估计也就是在上大学，突然闯了这么大祸，一下子就慌了神，一个劲儿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申先生，弄脏了您的衣服，不知道这身衣服多少钱……”
这些话简直就是在提醒他损失了不少钱，申瑞额角突突地跳，他看了这男生一眼，把人家长相记住，就先离开了。
要做什么那也得等今天过去了再说，这会儿继续站在这里干什么都不好看。
他从人群里头走出来，深蓝色西装上的水渍虽然不算很显眼，但是楚澜眼神好啊，一眼就看见了。
她拿手肘碰了申白黎一下：“这是，被人泼了酒？”
楚澜耳力很好，之前大致听见了那边说话的声音，也能凭凑出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刚才心神放在和申白黎聊天去了，才要和他确认一下。
“是吧，应该是侍应生的酒撒了。”申白黎刚才也没把注意力放在申瑞那边，年会上出各种岔子都是有可能的，申白黎做董事长的时候，十几年年会，多多少少都会出点小问题，申瑞要自己学会解决，他自从退休之后就不打算帮侄子处理商场上的事，“哎呀，那个侍应生是男的啊，我还以为会看见小说情节呢。”
申白黎的关注重点就很歪。
他这人天天在家里闲着，好奇心还重，电影、小说、电视剧，什么东西都看，不打游戏是嫌手动起来太累，那种霸总小说当然也看。
他自觉自己这么抠的人，那肯定是不能够做霸总小说的男主角的，但是侄子这情况就很适合了，他刚才还幻想了一下申瑞被女侍应生不小心倒了酒在身上的情节，不过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发展了，毕竟他也不知道女侍应生是女主还是女配。
“哦，是不是就是你前两个月看的那个……《替嫁豪门……》什么的那种？”申白黎讲过的小说太多了，楚澜一时间也没想起来名字。
“那本小说后面的情节不是说那个总裁被人下了药吗？进房间换衣服，然后发现女配在房间里。”楚澜对于小说没有丝毫鉴赏能力，申白黎讲什么，她就听什么，单纯听个乐呵，这种情节当然也能够听得下去，“但是那种药有这么好拿到吗？国.家查得这么严。”
楚澜这就是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她虽然和科学会这种疯狗接触过，但是还没有完全碰上社会的阴暗面，难免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