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睡梦中的人仿佛感受到了,立即用手握住,遂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她习惯睡着的时候手里握着东西,这让她感觉很有安全感。
到达江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冯鸣舟将车开回了生前的住处,死后这个住所被保留,安排了人经常过来打扫,直接就能住。
崔晓鸢跟在他身后,懒懒的就着冯鸣舟的手换了拖鞋,无意间扫到了洗手台上的杯子,这个物件多少给她留了点心里阴影。
冯鸣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怎么?想起来摔我杯子的事儿了?”
崔晓鸢斜了他一眼,并不回答。
死后重逢,两人关系是拉近了一些,偶尔也有些身体接触,前些天还不小心亲了她一下。但无论怎么说,两人还是朋友关系,今天发生这一出,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和他相处,蒙住心神像之前那样做朋友是不能了。
她在客厅中央,望着在阳台上捣弄洗衣机的冯鸣舟,想了会儿还是说道:“冯鸣舟,咱俩谈谈。”
正在擦拭台面的冯鸣舟愣了一下,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随即笑了起来,一脸戏谑的向她走去。
崔晓鸢心里测算着两人的安全距离,在差不多还有两米远的时候,叫了停,指着旁边的沙发椅冲冯鸣舟说道:“你就坐那。”
冯鸣舟摊了摊手,貌似很听话的歪在沙发上,状态十分随意。
崔晓鸢干咳了一声,坐姿端正的开口道:“鉴于你今天的行为,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首先我声明咱俩不合适,我知道你也看不上我,你就是孤独太久了、难以自控,但鉴于咱俩只是非常普通的朋友的关系上,你的行为实在是过于放/浪。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你的过错,但是你要好好反思你自己,且与本人、我崔晓鸢女士保持适当的距离,不然咱俩自明日起分道扬镳。”
至于为啥不是今日,因为今日她真的是太累了。
冯鸣舟懒散的歪在沙发上,单手托腮,面带微笑,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看一个笑话。
崔晓鸢受不了他这散漫的态度,气的一个抱枕砸过去,冯鸣舟顺手接过 ,抱着枕头往她那边挪了挪。
“没看上你?难以自控?在你看来我就是这么随意的人?我以为咱们认识了这么久,你该对我有些了解的。”
崔晓鸢被噎了一下,不确定他的意思,想确认又怕得到不符合她心里预期的答案,艰难开口道:“我不需要了解你,我只要了解我自己就好了。”
死过一回的她知道,这些所谓的爱恨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冯鸣舟不顾她的反对来到她身边坐下,故作轻松的笑容被敛去,神色认真的望着她说道:“我这里除了你之外,只有我助理和帮我打扫的阿姨来过,我申请调职去安城也是为了你,车上的事情我也只对你做过。”
听到他说车上的事情,崔晓鸢的脸腾得一红了,没脸没皮的事情他还敢提?气的她一脚踹过去,却被他握住脚腕没有得逞。
“冯鸣舟,你放开我!”
冯鸣舟真的听话的放开了,崔晓鸢没想到他竟如此的好说话,一时愣在那里,腿还搭在他的身上,冯鸣舟脸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崔晓鸢干咳一声,默默将腿收了回来,并往后挪了挪,正了正神色说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想跟你过日子的意思。”
这是什么回答?不说喜欢她说想跟她过日子?
“那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过。”
冯鸣舟看她扭头不看他,凑上去搂过她的肩膀,让她正视他,“你对我也不抗拒,不是吗?你以前最烦别人触碰你,不小心碰到手都恨不得躲个两米远,可是我对你来说也不一样,不是吗?”
崔晓鸢被他说的愣了一下,红着脸呛声道:“那是以前,现在我什么毛病都没有了,就像现在,被你抱着还是被狗抱着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冯鸣舟看着怀里的人无奈叹气,她不该是属狗的,该是属牛的,“崔晓鸢,好赖话都不听是吧?”
崔晓鸢一脸正气的点头,她才不能同意和他搭伙过日子,否则以冯鸣舟资本家的嘴脸,必然要把她吃干抹净再丢弃荒野。
冯鸣舟气的揉乱她的头发,恶狠狠的冲她说道:“你同不同意都没用,以后我们就一起留在江城,安城你是别想再回去,李溪乐你是一遍也别想再见。”
崔晓鸢一听这立马炸了,一把将人推开,猛地站了起来,刚想站在道德的高处指责冯鸣舟这个□□的混蛋,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冯鸣舟赶快把人捞过来。
得,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