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崔晓鸢换了一身黑色装束,卫衣帽子很大,戴上能遮住她的小脸,就这样在一个咖啡店外面潜伏。冯鸣舟和秦诚在里面喝咖啡,这个点喝咖啡也不怕失眠,毕竟他们上夜班比较多。
路旁的停车道上有辆黑色SUV,正是冯鸣舟的座驾,崔晓鸢拉了几下门把手,锁着呢。没办法她只能继续蹲守,等机会的到来。
没一会儿隔壁来了一辆红色跑车,驾驶位上是一位姿容艳丽的女子,浓眉大眼、波涛涌涌。她降了车窗点了根烟开始打电话,崔晓鸢就在旁边蹲着,就无心听了一会儿。
“睡了又怎么样?他身材脸蛋都不错,谁吃亏谁沾光还说不定呢?”
“你真老土,你也快三十了,老不干事儿雌性激素得不到压制,时间长了会有毛病的。”
“姐妹,听我的,你就拿他练练手,那事儿还是挺快乐的,你多试几次都知道了。”
崔晓鸢越听越不对劲,可是听下来好像又有点道理,她也快三十了,也没经历过那事儿。拿身材脸蛋都不错的练练手,脑子里就浮现出那么个人选,想起上一次和冯鸣舟纠缠,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细品一下好像也不错。
鸣笛声乍响,吓了崔晓鸢一跳,也将她从想入非非的场面里拉扯回来。是那名女子要开车走了,退的太往后了,后面的车鸣笛提示她。
她窝在草丛里不自然的干咳两声,往下拉了拉帽檐,往咖啡店那边扫了一眼,冯鸣舟不见了。她猛地一下站起,再仔细的用视线扫了一圈,是没人了。
好不容易跟上的人又跟丢了,跟了半夜她也累了,怕李溪乐担心,她准备打道回府。一进门却发现李溪乐满脸是伤的躺在沙发上上药,看崔晓鸢回来忙收拾东西往屋里走,她哪能放他走?
“我以为你已经睡了。”李溪乐说话的时候低着头,都不看她的眼睛。
看着一堆的药膏,崔晓鸢想帮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无奈的问道:“怎么回事?”据她了解,李溪乐是个很有义气的男人,横镇鱼龙混杂,有时候为了帮兄弟们抢地盘,也有大打出手的时候。
李溪乐重新做回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今天结束的时候吴长临来了片场,钟谨意不愿意跟他走,他上去硬要拉,钟谨意的保姆车停的远,周围也没人可以帮她,那我就上去了。”
“你傻不傻?吴长临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放火都敢做,你得罪了他,他不会就此罢手的?”
她也跟过吴长临,这个人什么没底线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根本不是李溪乐能惹得起的。
李溪乐傻笑两声,“我今天也没吃亏,要不是钟谨意护着他,我肯定能给他揍个半死。”
听到这里崔晓鸢更担心了,钟谨意帮他,不过是为了想让他放过他而已。可吴长临心眼如针尖大小,出了今天的事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要赶快想办法,不然钟谨意一家人还有李溪乐,估计都难过上平静的生活。
这件之情该怎么处理她还没想好,只能先安抚李溪乐,等他上好药让他进屋休息,她也佯装回了卧室。估摸着李溪乐睡着之后,她去了片场,李溪乐说了今晚钟谨意要补拍一些夜戏镜头。
还好她赶到的时候,吴长临还没有走,在钟谨意的保姆车上睡着了,脸上有些轻微擦伤,她就在他旁边跟着,这是第一次她毫无顾忌的和第一个活人离得这么近,恨不得用自己的阴气克死他。
天亮后秦诚的活也干的差不多了,看了看旁边还在摆弄系统程序的冯鸣舟,揶揄道:“你又做了什么好事?让小女鬼这两天一直跟踪你?”
冯鸣舟难得的咧嘴一笑,故作神秘的说:“你猜?”
秦城看不得他这副春风外露的模样,给他后背来了结结实实的一掌,“你少得意啊?我看她昨天可老早就走了,你小心线放的太长,鱼儿已经溜走了。”
冯鸣舟了解崔晓鸢,她懒人一个,跟了这两天没少受累,估计昨天撑不住回去补觉去了。可是接着三天他都没见到人,有点相信秦诚的话了,就有意无意的在李溪乐家附近晃悠,却连崔晓鸢的鬼影都没见到。
他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干脆进了李溪乐家里去找,卫生间都看了,根本没人,在门口等了一天一夜都没回来。
这又是要给他惹什么幺蛾子?没有在她身上装一个GPS真的是他最大的疏忽。
安城的冬天很少下雪,明明是零上的天气,体感却比北城的零下都冷,雾霾云遮住了太阳,站在高楼上往远出望去,灰蒙蒙的一片,很是萧索。室内开着暖气,扑在玻璃窗上结成薄薄的雾气,崔晓鸢闲的无聊,就伸手在玻璃上画圈,手指重重划过,不留一丝痕迹。
吴长临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件,都是等待他过目签字的,而他却斜靠在椅背上,望着手里的照片出神。崔晓鸢十分钟前已经去看过了,每一张上都有钟谨意的,有人员杂乱的剧照,有她独自在吃饭的,甚至还有她歪在躺椅上闭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