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铁不成钢的走上前去,将人拖到沙发上,又蹲下来给她脱了袜子,双脚已经红肿,摸着又冰又凉。
崔晓鸢只想着冯鸣舟肚量小,如今被她逮个现行,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她,就任命的耷拉着头坐着。她不回冯鸣舟的话,他就过来拖她,揍她还得先把袜子脱了?这是什么新刑罚?
不对,以往冯鸣舟拎她如拿小鸡仔,今天怎么是把她拖过来?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触摸着她脚的手,也是冰凉。
虽说人死后身体会变凉,可鬼是游离于凡体之外的存在,除了比正常人体温低一些,但也还有些温度。
她忙放开抱着的玉米,用手去触摸冯鸣舟的额头,是烫的,也不是正常鬼该有的体温。
还不待她开口问,冯鸣舟却一把将她的手拍开,去她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和浴巾,赶她去洗澡。
“冯鸣舟,你没事吧?”虽说她对冯鸣舟的诸多行为都很不满,可不知为什么看到冯鸣舟生病有些心慌。
本来心情烦躁的冯鸣舟,察觉到崔晓鸢眼里对他有担忧之色,阴郁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去洗澡!”
“哦。”不想说算了。
等她洗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冯鸣舟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放着俩碗,她走过去闻了闻,是可乐姜茶。
冯鸣舟看她头发还滴着水,就起来去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待她喝完又拽着人去洗漱台吹头发。
从镜子里看到他脸色紧绷,但手里动作还是轻柔的。不知怎么的,崔晓鸢眼眶有些泛酸,还没有人待她这么好过。
“你的汤还没喝,我自己可以,你赶快去喝了,等会就凉了。”她转过身,抬头对着冯鸣舟说道。
冯鸣舟抿着唇不吭声,手里胡乱的揉着她的头发。视线被发丝遮住,崔晓鸢用手抚开,望着冯鸣舟冒着青茬的下巴,他毛发重,胡须要连到耳垂处,就算他现在如此潦草,面容也俊秀异常,眼神清澈的专注于她的发顶。
吹风机嗡嗡作响,搞得崔晓鸢的脑子也嗡嗡的,她忽然想起上次路边那女子说的话,心里发热忙低了头,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直到吹完头发坐回沙发上,崔晓鸢脑子里想的还都是冯鸣舟凸起的喉结。
她竟对冯鸣舟起了色心,难道真的是体内雌性激素分泌旺盛?还是因为冯鸣舟的美色?可横镇上帅哥那么多,她也没对别人起过歹心啊?
无力的歪在沙发上,玉米过来蹭她的脸,她抱着人家狠狠亲了几口,以解她此刻心中的饥渴。
冯鸣舟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崔晓鸢正在□□玉米,他坐到旁边,将玉米夺过来。
“说吧,这几天都去哪了?”横镇他快翻遍了,也没看到鬼影,只好不锁车门,看她还会不会来。
崔晓鸢蹬着腿坐起来,逗着玉米说道:“回安城看看我奶奶。”
冯鸣舟不信,崔晓鸢胆子小,就怕墓地这种地方,“崔晓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瞧把他给厉害的,崔晓鸢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正色着他问道:“那你是怎么生病的?”说着又上手去摸了摸他额头,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冯鸣舟把玉米放下去,抓住那只乱摸的手,嗓音略做沙哑的答道:“找你累的。”
崔晓鸢任他抓着手,往前挪了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离开横镇了?你跟踪我?”
这恶人先告状的小模样不忍直视,冯鸣舟干脆放开她的手,将头扭到另一边,呛声道:“也不知道谁跟踪谁。”
“这么说你是早发现我想夺回玉米的抚养权?”
冯鸣舟不回答,默认就是承认,她又往前凑了凑,双手去抱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看着她。
两人距离拉近,声息可闻,冯鸣舟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