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反复的告诫自己世事无常,若以后江秋落到他手里定然要活剐了她。
可即使是这样,那只要甩袍子的手也动不了。
“江大人!”
连温见到她欣喜若狂,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
“你怎么离开房间也不说声,我们——”
他走了两步才发觉江秋前面还站了一个人,迟疑的问道:“这位是……”
又是一阵晚风,乌云飘荡在天空,遮住了明朗的月亮。
原来她在何锡心里,也没多重要。
江秋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想与他继续纠缠,带着抹淡淡的笑,摇摇头:“我也不认识他。”
连温警惕地看着何锡,往右移步,将江秋挡在后面。
江秋忽视要把自己扎对穿的目光,心说你都没跪,还想要我透露娘娘旨意。
她朝连温笑:“我先回去了。”
连温看了眼何锡,收起一身戾气,也跟着进去。
最先发现江秋不在房间的下属被安排在一楼等候,他直盯着江秋上了楼提着的心才放下来,连温这个时候进的门。
他跑过去:“老大,江大人回来了。”
连温点头:“今夜警惕些。”
下属点头,见四下没人,小声抱怨道:“她出去都不说声。”
刚刚连温派他去告知江秋明早出发的时辰,却只见她门页大开,屋内空无一人,他当时就慌了,连忙通知其他人。
下属道:“老大,你在京都日子不错啊,跑滁州干嘛呢,还是跟江大人一起。”
江秋的名声可不大好。
以女子之身爬到六品女官,纵使乘了筹宫的东风,对于她的寒门出身也有过举之嫌,招来不少轻视,宫内也渐渐流传了些关于她的艳色故事。
而她被骂了从不干坐着,一旦知晓了是谁干的,一定全力针对对方,逼的他屈辱告饶才肯罢休,也因此落了个睚呲必报、偏私狭隘之名。
要是连温刚升上校尉,对她的确需要避一避,可他在这个位置上快呆两年了,再不动一动就没什么机会了。
还有两个月各地就会派人上交本年政绩到吏部,他要赶在岁末前赌一把。
连温瞥了眼他:“就你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