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主我也不能随意杀人啊,那还是我朝夕相处的夫君!”福瑞公主听的心惊肉跳,直接站起来:“这是我的封地是不错,父皇当初只赐予我查看我那部分税收的权利,其余都是知州管的。”
福瑞公主戒备地看着她。
江秋摸着杯沿,忽而一笑,诚恳道:“是在下不是,刚刚没说清楚,让殿下误会了。”
福瑞公主心存疑虑,但见她说的真诚,细思一番又的确没听见要帮她达成‘丧偶’成就的话,便舒了口气,娇嗔着瞪了她一眼:“大人吓死我了。”
江秋从茶盏里捏了片茶叶,翠绿的茎叶被捏住,随着指尖的磨搓而转动。
“男人一旦变心,女人只晓得哭是没用的,眼泪打动不了他。就像换了锁的门,原本的钥匙已经开不了了。”
福瑞公主下意识问:“那要怎么办呢?”
江秋轻轻的笑:“……抓住他的命脉。”
她将茶叶合进手心,略微动作,柔嫩的茶叶便碎成片片。翠色的碎渣躺在洁白的手心,更显她一双柔荑骨肉匀亭:“‘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这两样。”
堂外金光满地,狸奴在花园里露出肚子,美滋滋的晒着太阳,堂内清幽一片,居然还有些冷意。
从福瑞公主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滴水成冰的半张脸,顿时惴惴不安起来。
“江大人可别让……让滁州见血。”
江秋低头笑了。
她借着最高的权势,伸手即可搅弄一州棋局,完全犯不着杀人。
“只要公主以自己的名义……”
“我要见公主!”
女人的哭声顺着风飘进来,夹杂着另外一道呵斥的女声。
“公主在见贵客!你赶紧闭上嘴!”
好似有人冲上去捂住了女人的嘴,她拼命挣扎,发出含糊的哭声:“再没有大夫,我家小姐就烧死了!”
女声毫不心软:“死了便死了,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丑事,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女人大喊:“救命啊!公主要杀人了!!!”
女声被她这手扭曲真意气的发颤:“你们一个个还站着干什么!?惊扰了公主与大人会面,都给我吃挂落!”
乍一听见她这样说,女人闹起来。
“好啊!你们天天说我家小姐不要脸如何如何,结果你们公主读了那么多书照样红杏出墙!”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传来,女人尖叫一声:“不是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她们在干什么!?”
福瑞公主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了,冲着外头大叫一声:“芙蝶!”
堂外的小婢女们慌张的扔掉手里的东西,合力按着捂住了女人的嘴。
一个穿着水蓝色比甲,下着撒花象牙色裙的婢女小跑着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低头告罪:“公主,奴婢马上让人把她绑了扔出去。”
福瑞公主气的要扣断指甲:“扔到城外去!”
红纱那贝/戋人成天给她找不痛快,一个婢女都敢乱诹罪名给她!
“等等。”
江秋抬手制止了要走的芙蝶,笑意浅了些:“她这样平白诬陷您,就扔到城外算了?”
福瑞公主一偏头:“哼,那就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俗女子,唯有一张嘴尖利得很。”
她瞧着气急败坏,却从没想过半点取他人性命的事。
不似陛下,也不似皇后。
江秋劝她:“如果放她出去,还会到处散播谣言,不如我同公主见见她,省的再乱讲话。”
福瑞公主觉得有道理。
如果红纱的婢女明明见过江秋,还污蔑她出墙,那就是实打实故意的,纵使何锡过来与她吵,她也有理由怼回去。
二人起身,一前一后的出了正堂。
女人趴在地上,四五个人压在她身上还在挣扎,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像是条硕大的蚯蚓。
她用力张口,捂着她嘴的小姑娘尖叫起来,坐在地上捧着被咬的血淋淋的手指呜呜的哭喊。
一时其他人也不敢捂她嘴,生怕手指受伤。
而她竟也得意起来,吐出一口血沫,张嘴就骂:“贝/戋蹄子,还敢捂你奶奶的嘴,晓得痛了吧!?”
一只脚当空袭来,只踹她的脸。
“哎呦!”
仿佛水桶漏水,她的鼻子哗哗的流着血,几个小婢见到芙蝶的手势,也忙从地上爬起来,留女人一个人趴着。
女人捂着鼻子,眼泪唰的留下来,脆弱的鼻梁骨被踢断,她差点痛疯了,操着锋利的指甲,就要站起来乱舞。
“哪个贝/戋人!?”
“你奶奶。”
江秋勾唇笑了笑,抬脚一把她踩回地上,仿佛不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