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名进赌场的第一眼就瞧见了站至高楼的司翡,她的目光好似也在看他,一顺不顺的,倒也不避讳。
怎么,他们难道认识?
他忽视司翡,照常的往赌场里走。他常来,但又不赌,旁人觉得他奇怪,便有个别个能记住他。
“那个刀疤又来了。”
有人小声讨论,但很快又噤声,他们大多不想在这样的怪人身上浪费时间。很快,众人又投入到他们各自的“博弈”中。
司翡将手中的糖葫芦吃完,她好久没吃那么甜的东西了,一下子吃那么猛,有些腻牙。她低眸注视着付名,他在各个赌桌上流转着,但从不下注,要她看,她也觉得他真是个怪人。
可渐渐的,她发现,或许付名来赌场的目的另有其他呢?一个外地来京的商贾,来这个人员混杂的赌场,不是来找快活,那是为了什么?
司翡挑眉。
赌场难道有生意让他做?
人声鼎沸时,司翡转动着手中的竹签慢慢的从二楼下来,但也只走了了了三个阶梯,她的步子就被迫止住了。
“肃静!”
眼见的赌场冲进十多个官兵,闹声被彻底凝住,静可闻针,竹清见事态不对,心下一紧,忙拉住司翡。司翡眨眼,环顾这被包围的水泄不通的赌场,她在心底暗笑。
今天她可没算白来,真可谓热闹非凡啊!
“赌场内有窝藏盐贩的嫌疑!手头的事都给我放下,老实点,不然,都去蹲牢子。”官兵腰佩铁器,站在赌场正中“发号施令”。众人识趣的都是噤声或是低头,反正不敢有半点举动,怕招来嫌疑。
但池子大了,总有一两个反骨的。司翡算一个,付名算一个,竹清迫于无奈,算半个……
“那三个干什么呢,活腻歪了?小动作那么多。”官爷显然注意到了那三个鹤立鸡群的。他示意身后的小兵将那三人先扣了,杀鸡儆猴,就拿他们开刀。
“小姐!”竹清碍于场面不好直呼司翡公主。司翡目色没有多大变动,但她的手却是按在了公主府的令牌上。她想有这个在,他们也不能将她们怎么样,但是……
司翡的目光放在付名身上,他可能逃不开身,但做为她谋划大计中重要的中间人,她可不能让他有什么闪失。
所以司翡沉住气,让官兵将她们给扣了。竹清本还想挣扎,但却是被司翡给拦下了。她给竹清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竹清哑声,她想竟然公主都不担心,那许是公主有自己的安排了,她还是乖乖的做一个小透明好了。她低头不语起来。
“先将这三个带走,剩下的我再好好搜一搜。”
……
刚进地牢,一股刺鼻的腐朽味就冲司翡涌来,她皱了皱眉头,且此处的灯光太暗了,颇有暗无天日的感觉,在这关上几天估计够呛。
三人像废弃物一般被“丢”进牢中,司翡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吱吱”声,这牢房里,肯定是有老鼠的。
她见付名随便挑了块地方,靠着墙坐下,眼睛也随即闭上,他好像对被抓起来这件事并无所为。他这坦然劲,让司翡瞧着,觉得他自己有办法出去?
司翡看向牢外的看守。一共两人,可这还大中午的他们却喝上酒了,这要是看守不利,小心被定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
“喂!你要是能给我讨一碗酒来,我就把你带出去。”付名终是开口了,不过他这话说的……
司翡暗笑,看来是她多虑了,他凭自己本事应该也是有办法出去的吧。但是,戏还是要做全套的,反正都被关进来了。
“好啊,不过带上她。”司翡指向竹清。付名了无所谓,闻声即点头,看着像个好说话的人。
司翡转身对上外面的牢头,“官爷赏碗酒呗。”
那两人闻声一愣,现在还有那么大胆的,刚被关进来就敢讨酒喝?他们停下喝酒的动作,目光齐齐的看向司翡。
呦呵,是个美人坯子,怎么刚刚没瞧到呢。
他们脸上浮上坏笑,其中一人拿起酒碗站起了身,但许是喝多了,人有点晕乎,但还是顺利的走到了司翡面前。“好啊,你亲俺一口,俺就给你酒。”那人将脸贴近,其后还指了指自己的面庞。
闻话,坐在暗角的付名睁眼,竹清焦急,而当事人司翡却是无畏。不等牢头回过神,司翡早就已经将发簪取下,青丝散落,幽黄的烛灯下,任何举动都被缩小了。随后,碗盏跌落,发出碎裂声,只见那肥头大耳的牢头不可置信的摸上自己的脸。
妈的,是血!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话落,这个牢头摸上钥匙,下一瞬就要开门进去好好修理司翡一顿。另一个牢头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事给弄呆滞住了,刚刚发生了啥?
眼见的情况紧急,付名也不干坐着了,起身要上前挡住那人的攻势,但还是被司翡抢先了一步,簪子很快的就贴在了那人的脖颈上,眼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