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贺少执已经先一步的认出她了,司翡无奈,取下了面具。
明眸皓齿惊显,江寒洲看的有一瞬的恍惚,但他立马回过神来,向公主回了礼。
“六公主好,刚刚多有冒犯,你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计较的,对吧?”他刁滑的模样司翡早已习惯。
她错开江寒洲去看贺少执,“不知大人夜深来此是为何?”
“调查走私贩盐之事。”他稍有停顿,“不知公主所为何时呢?”
礼尚往来,司翡理应回答他的话才是。她浅笑回应到,“听说望秋阁里的男宠买卖是很不错的,我来瞧瞧。”司翡说的很无所谓,可江寒洲的眼珠子都快惊掉下来了。
这,这,这是能公然说的吗?
江寒洲无助的看了一眼贺少执,却见他神态泰然,好似刚刚只是听到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罢了。对此,江寒洲大为震惊,觉得贺少执有这么大的讯息竟没有告诉他,他很是心痛。
“那祝公主挑的开心啊。”江寒洲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所以有了打退堂鼓的打算。
“贺大人难道不感兴趣?”司翡说话是不管别人死活的,她静静的瞧着贺少执的反应,不过,显然她的期待是多余的,贺少执对此并不作声。反而江寒洲才是反应最大的那个。
“六公主,贺兄这模样看着会对那东西感兴趣吗?”江寒洲觉得司翡脑子有问题,他的手还在贺少执身上笔画了一番。
仪表堂堂,正人君子,京都好男儿······
司翡不作声,反正她坚持她两世以来的猜测。不过,她现在事忙,压根没时间与他们瞎扯。
“那祝二位查的尽性,不奉陪了。”丢下这句,司翡绕过贺少执,江寒洲二人便往楼上走。墨声与竹清也顺势跟上。
江寒洲默默转身,看着司翡离去的身影,挑眉道了一声,“好生厉害。”
贺少执不与多言,只是向着楼下走去。
*
司翡三人刚走至六楼就有人前来拦驾。
“来者何人,若是误闯还请下去。”望春阁的守阁侍卫好生的不客气,呵斥着他们,让他们赶紧走人。
“我们来寻人。”司翡简单明了的说明了意图。
“这不是你们想来寻人,就来寻人的地方。”那人做势就要动手赶他们走,只下一瞬,温弦就打开了房门。
“住手。”
眼见的屋中客前来制止,那这人便也立马停下手,退至一旁。
温弦碍于有外人在,忙叫他们进屋再说。。
司翡一众,刚进门就见案桌上趴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
“放心,我只是下了点药,让他暂时昏了过去。”他很坦然的解释着,“我以前为了逃避客官的刁难没少干这事。”他也不避讳说他以前的事,毕竟已经过去了。
“你不会是想以人换人吧。”司翡冒出这个念头。温弦也承认了,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那你有什么把握确保他对此人也和我们对玄笛一样,会大费周章的前来救人呢?万一他是个死士呢?”司翡的猜想并没有错,可温弦已经如此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既如此,你还将面具给摘了,你不怕付名看见你的真实面容吗?”温弦为司翡捏一把汗。
“他早就见过了。反正只要不要让他知道我是写书人,还有我的身份就行,其他的无所谓。”司翡坦然的很,虽然她知道付名此刻就在某处暗中观察着。
有多少人能亲自见公主的面容呢?所以只要风声不走漏谁又知道她就是当朝的六公主,之前的种种障眼法罢了。哪有公主叫人做事还如此大费周章的?
“墨声,你去外头守着。温弦则出去,让观察咱们的人给付名报信。竹清留下来陪我就好了。”话毕,几人分头行动。
屋内静下来,晕着的人也被墨声拖到了旁处藏着。司翡在付名还未到时点了壶好酒,毕竟上次与他道别时答应过他的,她不能言而无信,她还指望着付名能帮她干事呢。
司翡饮酒两杯,觉得这酒确还不错,不过还是比她前世喝得进贡得酒差些,不过这也无伤大雅。
静谧得屋内只有倒酒的水声,也不知这份安静维持了多久,终在司翡困意上涌时,门被打开了,案桌上的烛焰晃荡了一番,随后门被关上·····
竹清抬起了眼,她的手晃了晃司翡的肩,她示意司翡付名来了。
“付兄,等你多时了。”她给付名倒好了酒,“上次说要请你喝,我不会食言。”
付名入座,他将酒饮了,畅快的道了一句,“好酒。”
许多疑问,他们默契的没有讲,只是像老友般话聊,气氛远没竹清想象般的剑拔弩张。
“我就说怎么会有女子进入牢中还那般的冷静,原来是早有预谋的。”付名的眼神不在看她,司翡也不看他 ,只是无声无息的拿出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