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看惯了一上来就对他阿谀奉承的,美言相待的,但一上来就表现出对他明显厌恶的,司翡首当其冲。
他干了什么呢?难不成是她拜他为师的第一日就叫她抄书,第二日就叫她跪?可她不也没跪吗?况且他对太子还要更严厉些。
若真是如此,好的这师徒关系断得早,要不然司翡该要厌他,厌成什么样子啊?
“话说那盐商的事就这么了了?”江寒洲不信事情会有那么简单,他从一开始就想着肯定能钓出大鱼。
贺少执沉默,给江寒洲倒了杯茶,他接过,半响才听贺少执道:“还不到上勾的时候。”
*
司翡带竹清到了那院落中,眼见的墨声脸黑的站在一边,她就知道肯定又吵起来了。
温弦见司翡来,忙上前招呼,桌子上已经上好菜了。司翡坐下,想问发生什么事了,但玄笛却事用眼神提醒她不要多问。她也识趣的闭嘴,开始用饭。
只刚夹起一根青菜入腹,司翡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这,这谁做的菜?”
众人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黑着脸的墨声,司翡见状硬是将菜咽了下去。
“这菜其实还行,就是有点咸······”
这围坐十二人的大桌上,在司翡这咸字刚落尾音时,就有人先一步笑出了声,其后便有人站起与墨声道:“这赌是我们赢了,去给我们买酒。”
司翡面色不动的扶上额,目光瞧着有些呆滞。
她的侍卫,竟是让他们给使唤上了。
墨声竟也是愿赌服输,出了门去,但见他走,司翡就好奇了,这赌的啥啊?
温弦见她好奇也不瞒着她,“就是看你是不是坐下吃饭后,第一句问的就是这菜是谁做的?”
好奇怪的赌,司翡弄不清这是为何,然后就听成筝道;“这菜是我们十一个人做的,每个人做菜的方式不一样,且我们将墨声做的放在了离你最近的地方·······”他悄悄凑近了司翡说,“因为我们发现墨声其实压根就不会做菜,盐都不知道要放多少······”
司翡听着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也暗暗惊讶于墨声竟会与他们打赌,他不是向来不喜这种幼稚的游戏吗?
“话说回来,现如今付名已经知道你的长相了,你还需要我们送信吗?”温弦知这时问这个确实是有些煞风景,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一问的。
“那你还需要我们吗?”成筝在一旁问,听声音有些焦急还有些担心。他怕司翡不需要他们了,就会将他们赶出去。
司翡见他们顿时有些愁眉苦脸的模样,立马道:“我留着你们肯定是有用的啊,你们别担心,况且我既然将你们从那些个地方捞出了,我也自不会对你们撒手不管的,只要你们不嫌弃跟着我没前途就成……”
她说的是心里话,司翡是典型的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的,他们既然善待她,她也是不会辜负他们的。
众人听了司翡的言语放下心来,这时墨声也推门进来,眼看着他左手拿着酒,但右手还在后头,好像拉着什么东西。司翡离的近些,自是看见了门外的光景,墨声这是绑了个人回来。
司翡起身,神情有些凝重起来。
“怎么回事?”
“我瞧着他在院外鬼鬼祟祟的,就顺手将他打晕了。”
好一个顺手……
司翡蹲下,贴近一探那人的面貌,呼吸一沉。
这不是白思前吗,大半夜的他来这干什么?
司翡咽下口水,她的手下将她前世好友的弟弟打晕了,现在这人晕在这不能透露风声的院子里,且整整十三个人正端详着他的模样……
她的心悬起来,觉得也不能贸然将他送回白府去,万一他嘴巴不严,走漏了院子的风声呢?
可墨声将其打晕了,这让她挺难做的,但是白思前怎么说都是白老将军的孙子,怎么一点洞察力都没有呢,不知道后面有人来?
想到这里,司翡暗觉不对,她忽然站起了身,神色了然,其后用脚踹了踹白思前。
“知道你没晕,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