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是约莫半月前,在国子监门外,那日他似乎被人纠缠,打得不轻,王爷还叫惊竹遣人去看是不是斗殴”惊竹一边回忆一边心底夸耀自己,不愧是王爷的随身侍卫,这记忆力怕是整个京都也没有几个能赶得上的,
听罢他的话,沈肃清也有了几分印象,却难以将那日狼狈的人与今日月光下掀开兜帽落下如豆大泪珠的可怜人对上号,
“那日去办事的星离来回,说是个被后爹后娘欺负了的可怜人”
“可怜人…”沈肃清心底咀嚼着这个词,这个词倒是和他现在的模样一般无二“去查吧,若没什么干系就别去扰动了”
惊竹应了声是就转身隐进了暗影里消失不见了,沈肃清独自在原地站了良久,未再见到人出门,就也无趣地离开了。
宋晚昭回了房后便摘了兜帽,露出张哭到微有些发红的脸,还好未与阿姊相认,否则可要让阿姊担心的,
原以为重活一世他已经可以克制本心,却仍然在时隔多年再见到亲人时难以自持流下泪来,
宋晚昭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灌了下去,稍稍平复了心绪,想起阿姊离去时那孱弱的模样,这个时候阿姊的心疾就已经如此之重了吗?
担忧地闭了闭眼,好在他今日下午就将那签筒里的竹签换掉了,阿姊抽到的那一签要比其他的竹签稍轻些许,更容易在摇签时落出,那签文也是他细细选过,暗示了自己如今尚安好,希望可以给阿姊一些慰藉,让她的心疾能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