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咽了气,赵大人直接就将那把小刀丢在了地上,拿出了怀里的白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血手。
“事情都料理干净了。”
左边的那个,也因为大失血断了气。
他们还要急着回长京。
……
扬司判听着没有声音了,又站了起来,想往里面走走,瞧瞧,但是步子上又是显露着胆怯。
直到,赵大人走了过来,跟他说话。
挨得近了,他也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但扬司判还是陪着笑说,
“大人,这是都问明白了?”
他趁着说话的空隙,眼神是时不时的往那边瞧了瞧,人是都死了。
这手段,真的是比他们狠厉太多了。
他暗自吞了一下口水,又问道赵大人接下来的安排。
“大人,这事儿,的确是跟应州没有关系啊。”
他苦着脸,还是在为应州开脱。
赵大人也没明白,这本来就跟应州没有关系。
相反,还是应州帮了他一把。
赵大人没看着他,还在用手帕仔细的擦着手指甲内的血迹。
“跟应州没有关系,扬司判可以放心了。”
他话说的很冷,这扬司判虽是如感冰披,但心里还是舒了口气。
“是,多谢大人证明应州清白。”
“大人,可是累了吗?”
他又要开始献殷勤了,赵大人心里已经是没有几分耐心。
先将消息递给长京,他们再加急赶回去。
“不用了,扬司判。”
“本大人要回长京去了。就不多留了。”
话毕,这几个行查司的人已经是要出这大牢门了。
用行查司的通信方法,很快就能到长京。
……
内廷。
公主却是一直都赖在自己的殿宇里,昨日,她睡了一天。
身子有些疲累,最近来胃口都不好。
根据她的侍女打探来的消息,是明帝不久就会为他们俩赐婚了。
她心里还气着,不肯见明帝。
修王很是殷勤,有他照顾皇后,又不需要她了。
这几日天气都不是很好,她连出去逛园子的心情都没有。
只是将赵书廷之前跟她说过的一本书她又拿来看了一遍。
还是没啥意思。
就要夜了,她本想直接就窝在床上的,沈月给她去拿画后回来就跟她来报说,
“公主,六皇子身边的秋月来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听清,愣在床榻上迟迟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月又接着说,
“真的,奴婢没有骗你。而且,她身上还有伤。”
沈月又多给公主描述了一遍她今夜慌张来寻公主的样子。
像是身后时时都有鬼跟着一样。
但是沈月知道她忌讳这个,也不敢多提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
还有伤?到底怎么回事?
公主也有些不明白,六皇子是废妃所出的,一直养在西边宫苑里,他的侍女怎么会来找她。
公主想着想着还是下了床,她早已经是卸掉了珠环,只是一件淡蓝色的长裙和衣衫在身。
见公主还是下了床,沈月放下了中的东西,是怕她冷,又给她拿了件浅蓝色的外袍来给她披上。
公主是素面淡雅,乌发垂丝,虽未施粉黛,也是清丽柔美,优雅华贵。
“让她进来吧。问问她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么急?”
“是。”
还是见吧。
……
公主又重新坐回到了书案前,拿起了那本她早已经看完的书。
一直等着秋月跪在了殿内,她才慵懒似的抬眼问到何事这么急。
秋月跪在地上,弯着身,还没开口说话,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了。
她开口说话的声音,都还带着极明显的哭腔。
“请公主救救六皇子的命吧。请公主救救六皇子的命吧。”
她又朝公主磕了好几个头,放声哭了起来。
公主是有些不明所以,也是有点被她这个样子吓着了。
“你先别哭,先说是怎么回事啊?六皇子怎么了?”
她有些急,但话里是没几分关切。
“六皇子,他病了,但是奴婢一直都找不到医官去医治。”
“奴婢还觉得,六皇子更像是中了毒。奴婢先头去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那儿,但是都见不到陛下和娘娘的面,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告公主,奴婢恳求公主殿下能够救救我家殿下啊!”
“求求公主殿下救救六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