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赵书廷，这个场子里，他的气势最足。
曹指挥也看见了赵书廷，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瞬间收敛了去，气势掉了大半。
“将他带过去。”
他先叫了手底下的人把白司州带走，他收拾好了刀具，也赶紧下了阶来拜见他。
“大人。”
他双手作揖，随即就将宫内下的文书呈递给了他。
赵书廷先转眼扫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倒没表示。
他从曹指挥的手中很自然的接过了文书，打开看了一眼，寥寥数语，赵书廷也能揣摩出陛下到底动了几分怒意。
“行了，先将人带回去吧。先收押，白大人要单独关押。”
“是，下官明白。”
“今天干的不错啊，越来越有自己的行事作风了。”
赵书廷笑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这曹指挥的手突然间不敢放下。
“大人谬赞了，下官也只是尽了本分。”
他想抬头来看看赵书廷的脸色，手有些微微发颤，额头上的发毛每一根都浸了汗，他暗自吞了一把口水，不知道今天他这样的举动是不是惹得他不高兴了。
还是说抢了他的威风，夺了他的功劳。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他也很不明白，赵书廷明明贵为相府嫡长子，却屈居一个司的指挥，要是没点争利抢功的心思，他还真不信。
“行查司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今天白司州的事儿先交给你办了，我还有些其他的事儿，我最后来复查就是了。”
“还是大人来吧，大人来问的话，说不定效果更好些。”
“我相信你，既然是副指挥，就应该为我分担啊。”
他话说的很平和，可是听着冷冷的，要是再在这儿纠缠，会惹得整个长京都知道的，要是在那些说书唱戏的小场子里，不知道今天的事儿又会被编成几个版本来唱。
“吏苏，跟着曹指挥，将人都带回去。”
“是。”
……
“赵书廷，你瞎了眼了，不分清白，捉拿朝廷命官，岂有王法！”
上了牢车还不安分，瞎叫唤什么。
赵书廷心觉有些无语，自己又上了马自行离开了。
本想去徐司判的府上，有些事儿想问问明白，赵书廷在半路，望着宫廷的方向，还是转道了。
现在陛下说不定还在发怒，他去了也不大合适啊。
赵书廷驾马去了城外的清水观，那儿还有个人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