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麻烦,先往周旁去避了避。
“狗眼瞎了?敢在中春楼这儿白吃白喝的,也不打听打听三春爷,真是的!”
赵书廷听着他们里面领头的正要骂着,没有张口。
“赶紧滚,别脏了中春楼的地。”
那领头气愤愤的,顺道也把手中那几个铜钱扔了出去,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
“哎哟,疼死我了。”
得了酒,那人还滚在了地上,衣服上,脸上是有些脏兮兮的,也是喝的烂醉,也怪不得会被打出去。
“真是的,什么人呢!”
“没钱还来蹭吃蹭喝的,哪里的体面!”
街上过来围观的也渐渐多了起来,赵书廷听着他们骂完了人,也见着人都过了来,免得麻烦,赵书廷直接去了门口,得让他们注意着。
“哟,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也还是跑堂的,自然眼睛也看得快,领头的这小二,见着赵书廷的气质不凡,虽然衣着简单,但是他腰间上挂的青玉,却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拥有的,款式,色泽,都是极上等的。
又是个极有钱的主,这酒楼里形形色色的人三教九流的人多了,他们也看得出来什么样的人到底是个什么颜色。
“吃饭。”
赵书廷有些嫌弃般的掩了掩口鼻,那般的酒气,混着其他的东西,实在不大好闻。
只是简单的回了两个字,赵书廷的神色很是淡定。
“好嘞,您里面请。”
“不知道客官喜欢什么吃食?要不来点我们酒楼的招牌菜?”
这小二可是殷切的很,给他带路正要上楼去。
“随便,你们看着就好。”
赵书廷对吃食一向不大感兴趣,可能是味觉不大灵敏,感觉各式的吃食味道都差不多,他也不是个爱寻吃的性子,不大挑食。
“我们酒楼的酒也是很不错的,客官是要郁金酒还是流香酒?”
“客官,仔细脚下。”
这两味酒,可都是极为名贵的,他们也都是见人下菜碟的人,就是合着赚钱去的。
“不知道,楼里,还有蓝韵酒吗?”
刚上了二楼,赵书廷听着是要酒,就说了这么个名字出来。
赵书廷这一说完,这小二,神色都瞬间变去了,收敛了刚刚那番热情殷切的招揽,是及时的止住了话。
三春爷的人,自然都是机灵的。
“客官想要酒,我们楼里自然有。”
“客官,我带您去顶楼坐坐。”
赵书廷点头致意,看来他们也是听懂了他话里其他的意思。
……
中春楼顶楼却是不做买卖的,三春爷一般会在顶楼上。
赵书廷被带去了一阁雅间,这里的装饰却是跟下面四楼有很大不同,格调没有那么多彩,连灯火都要暗淡许多。
这阁雅间,连窗上贴的窗纸都不是单层的,隐秘性更强。
他们上了几个菜来,还上了一壶郁金酒就都退下了。
楼下正是在觥筹举杯谈笑,赵书廷这会儿一个人坐在这儿,却是显得冷清了几分。
等着喝过了两杯酒,又夹起鱼脍来,吃了有一会儿了,外面才浅浅的传来一个脚步声,赵书廷耳朵灵,已经感觉到是有人来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又是拿起了酒杯,刚倒上了一盏。
这会儿,他倒没有那么警惕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周大人,稀客啊!”
推门进来的人,手里还拿了一盏油灯,要不然这屋里没那么亮堂。
声先到了,赵书廷寻着了声,抬起了头来。
知道他赵书廷的别名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空景是一个,他三春爷也是一个。
“怎么?这饭菜不大合周大人的口味。”
“哦,不对。”
三春爷放下了油灯,就在他面前坐下了,他想着什么,该是换了称呼。
“在长京,我该是叫着你赵大人赵指挥?”
“哼,你随意就是。”
不过是个称谓,他不大在意。
三春爷真名,连白城,也是为着这中春楼,江湖上都传了是三春爷的名讳。
赵书廷给他递过了酒杯,也给他续上了酒,还不大急,可和着这桌饭菜,慢慢的细说。
三春爷一袭深绿色的衣衫,脚着黑靴,年纪是稍稍的比赵书廷长了几岁,但是差得也不多。
他的眼窝有些深陷,近日都在忙着酒楼的事儿,他也有些累。
“周大人今日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也不是就为着这一口吃食的吧?”
多年的朋友了,他是怎么想的,三春爷都能猜到。
赵书廷慢慢的喝完了杯中剩余的这点酒,品完了这点酒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