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酸溜溜的,人也坐不直,懒得跟他们再多废话。
“大人,你今日要去上朝或是进宫吗?”
“暂时不去,先去查探冷烟的下落,一定要查个清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之前冷烟说的召陵一事,赵书廷只是让那路的探子多上点心罢,还没有消息传回。
他不明白,等着元王战败的消息一传回到长京,这储君之位自然而然的就稳当的落在了他的头上。修王又何必在暗中调兵遣将来,这也是要谋反?
可是如今朝中,拥立他修王的人,也不算少,他何必又在这事上多费这么多的心思。
是还有什么隐情,暂时还不知道的?
赵书廷想了很多,虽不解,但其实也挺高兴的。他这是甩了把柄给他。
反正,他赵书廷是不打算追随这位日后君主的,他要扶持的,却是另一位皇子。就冲着修王殿下如今这般要置他于死地的程度,若是他日后登了位,那他赵家都不能安生。元王既然要清君侧,修王也要他性命,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这滩池水,他非入不行,非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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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廷转身欲走,自己的靴子上也沾上了点黑灰,这是烧完的余烬,他眼看着靴子被弄脏了,但是也没弯下腰去擦拭干净,也没什么必要了。
“大人,其余的都处理妥当了。”
围观的百姓那是越来越多,就这样的阵仗,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带人,回行查司,立刻提人审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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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公主高兴了些,多喝了两杯酒,本是晚起,但是沈月急急的进了殿内,有事要报,不得不叫醒了公主。
果不其然,今日一上朝,就有人上书弹劾行查司指挥赵书廷行事乖张,做事无度,草菅人命,以行查司之名,报个人私仇,无视法纪,但请明帝圣断,剥职问罪,以正朝纲。
做事无度?行事乖张?草菅人命?无视法纪?
哼!公主醒来听着沈月这样一报,一大早就这样被气醒了,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
“谏台院的人真是很会用词啊,行事乖张?做事无度?”
“他在行查司那个鬼地方待着,要是没点手段怎么压得住那些嫌犯?什么草菅人命,真是荒唐!”
“公主暂且先别生气,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陛下自有圣断。”
“这群只会在口头上说些废话的东西,平日里是养娇惯了,现在什么话都敢随意攀咬。”
“他今日来上朝没?”
“回公主,赵大人清理完顷水坊后,已经带人回行查司去了,现在怕是还在审问刚抓的嫌犯。”
“今日朝堂之上,难道他们是要抓着他不放吗?”
“给我换衣,我要去看看。”
“是。”
公主下了床榻来,有些心急,差点摔了。
她倒要看看,那些谏官是如何将这盘脏水泼给他的,又是如何颠倒黑白,毁人清誉的。
还有,明帝的圣意如何决断。要是南和郡主和幽州世子的事儿没有发生,公主其实根本不担心明帝的圣断,但是为了朝堂,他都已经委屈了她,他最疼爱的女儿都可以随时取舍委屈,又何况一个小臣子。
明帝要是真的一时昏庸了,听信了谗言,她怎么能不担心。
出了含元殿,公主直直的就奔着正华殿去了,今日朝会还没有散,想必是还争论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