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为了个女子,竟然放火烧了顷水坊,试图掩人耳目,现在,这女子怕是被赵大人藏着,不知道放在了何处吧!”
“李大人真是生了一张巧嘴,这番能颠倒黑白,这样的唇上功夫真是好生令人佩服!”
“微臣也是想在朝堂上问问诸位大人,冷烟这样一个风尘女子,却是混入长京城内的细作暗探,也不知道她背后到底是得了谁的意思,诸位大人能够说清楚吗?”
“如若不能,那就不要在背后给臣使些绊子,阻碍臣查清顷水坊细作一事的真相。免得误伤了哪位大人。”
“几位大人连弹劾臣说的私仇一事都站不住脚,还有其他的说辞吗?”
“说臣行事乖张?哼!微臣赵书廷自少年时入行查司以来,下狱,抄家,流放,斩首,哪一件,不是按着法度和陛下旨意来的。若是诸位大人真的看不惯微臣如此行事,之前又为什么不说臣是行事乖张?如今却为了一个风尘女子,这么急着要来弹劾臣,说臣是做事无度,草菅人命?”
“臣也很好奇,这女子难道也是几位大人的旧情人或者是什么红颜知己的,就这么触着了几位大人的心头好,让几位大人这般不舍吗?”
赵书廷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里的论点,他知道,红颜之事,最能给他们引起祸水。
“你!你要慎言!开口就是随意攀咬,这样放肆!”
“赵书廷你住嘴!随意胡说,可要治你的罪!”
“怎么,几位大人可以随意污蔑别人,就由不得别人来栽赃你吗?”此话一出,底下的群臣已经有了私语,想着赵书廷这句话,是有些道理。
“若是几位谏官大人执意说臣是行事乖张,不也是在说陛下看人不清,任用小人吗?几位大人,如今是居然连陛下的圣意都敢随意指摘了吗?”
“这,这,臣没有这个意思,陛下明鉴!”
“赵指挥每每都拿陛下的旨意出来做盾牌,来质疑臣等对陛下的忠心,这也是赵书廷赵指挥的一贯手段吗?”
他们互相攀咬着,还牵扯进了别的人,这朝堂之上,更是唇枪舌剑的,吵的好一番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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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本来是想好好听他解释的,但是赵书廷却顾着跟他们扯皮,明帝已经有些乏了,正要叫他们都住嘴,赵书廷却叫着明帝身边的内侍来取他昨夜在顷水坊取得的证物,还有一应的笔录。他也知道,光在这里跟他们一直扯皮下去,没有真凭实据,那也是无用的。
不过是先逞口舌之快而已。
“臣,昨夜去处理顷水坊的时候,已经让人一一记录了全程,一笔一画,一字一句,皆有人证。”
“至于除了顷水坊之外的房屋损害,臣已经叫人去修缮完全,补偿了财物,无任何百姓伤亡,无人命白白牺牲。”
“所以臣不知,草菅人命,报私仇,无视法纪,这样的罪名是从何编造而来。”
“臣,一心追查城内细作一事,此时,却是已有眉目。这件事,臣之前已经告知过了陛下,陛下该是明白的。”
明帝看了几眼他呈上来的证物,却是很俱到,没有什么可挑错的。
这就是他们争相来扯皮弹劾的结果,连一个可信服的都没有。明帝丢了证物,对着那几位大人是嘲讽了几声。
“原来上书这样急,你们想谈的却是这些,能给朕说点好听的吗?!”
“陛下恕罪,臣等也是尽谏官之责,担心陛下受小人的欺骗罢了。”
“谏官之责,是为陛下辨清是非,明白道理,不是假借别人之名,随意来污蔑朝臣,编造谎言来欺瞒陛下。还望几位谏官大人,能真的明白什么才是谏官之责!”
赵书廷紧追不舍,正要反过来说说他们的真心。
他其实已经很累了,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休息,还要吊着精神来跟他们辩论一番,已经是心累至极了。
他现在就只想陛下能够放他回去,他也能尽早去查清细作的下落。
他还说要回去休息,他还不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