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就会生疼,他们站的远了些,他也听不清楚。
“都进来吧,走近些说。”
“是。”
——
这里虽然是相府,他自然是不担心会有什么贼人混入偷听,但是赵书夏这个爱八卦的性子,他有些担心。
“查到什么了?”
赵书廷是趴在床上的,他们三人也就直接就半跪在了地上,弯身跟他谈话。
“回大人,我们去探查了司判府那十几具尸体的消息,司判府暂且查明,或不是什么一般贼人所为,倒像是,军兵。”
“军兵?”
赵书廷稍稍的皱起了眉头,他没有去亲眼查探过那些尸体的伤口,若是军兵所为,还是这样放肆,竟敢在长京城内犯下这等大案。
“司判府那边,要结案了?”
“还没,就是已经贴了公文,说要在全城内抓捕凶手,还言,或是也跟城内细作一事有关。”
“这细作又不是军兵,怎么能联系到一起去?”
赵书廷稍稍的起了身来,吏苏猜着可能是他身上有伤,想扶着他,劝他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就好。
“我们也不明白,这细作明明是跟顷水坊有关,跟这起案子也挂不上钩,但是司判府所言就是如此。”
“哼,周司判怕是觉得此案难查,就想一并都推给这城内细作吧?”
这点小心思,他又不是看不出来。
“可是周司判若是急着将此案了结,又何必再贴公文,悬赏凶手?”
三人都没再说话,等着赵书廷的吩咐。
“或许是个幌子,这起案子,看来,我们也要去再查查了。”
“是。”
“上一次我们去司判府时,我看那周司判的神色,他或许是想让我来帮他的,但是,我当时又懒得管。”
若真的只是一般的凶案,哪里还需要他们行查司来。
“召陵那边?情况如何?”
“尚未有什么特殊的举动,驻司内人时时都在探查的,一有异常也会立刻递消息回来。”
“我料他现在应该还不会动手,逆王一事,还未明了,他没有等到一个结果,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对了大人,易大人递了信来,说想要见大人一面,他有话想说。”
易大人,多半是城内设防一事。但是,如今,他这个样子,上朝都去不得,暂时也出不去。他也还是不能在相府里见他,行查司的人往相府来,这是正常的。
“告诉他,先暂等等,我现在不大方便。”
“是。”
“黄司卫的事儿,不能再等了,我已经饶了他一段时日,让他多活了段日子,但是,这件事得尽快处理了。”
“大人,三春爷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而且,现在城内设防一事要紧,要是现在就杀了他,难保不会太叫人生疑。”
“况且,大人,前些日,才被谏官弹劾了,如今行事,不得再小心些吗?”
吏苏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是心疼,自家大人每日这样劳累,现在还带着伤,可是一点好都没有讨到。
要不是自家大人还是相府的人,这么多年,官职从未升迁过,真是委屈至极。
“别人只是打了你一下,你就要缩回头去装作可怜样了?”
“行查司的人,做的就是这些不大合他们眼的事儿。别人长了嘴,骂了你,你要是骂不回去,那就杀回去,让他永远闭上嘴。”
赵书廷挨了打,现在说着这些话,吏苏等三人,才觉得这才是他们曾经的赵大人,冷静与理智之下,永远带着一张狠厉的面具。
“是,大人说的对。”
“那黄司卫的事儿,小的们回去就会准备好,随时听候大人的差遣。”
“那好,各方消息你们随时探查就是。我估计要等明日过了,我才能回去,有事就来,无论多晚都可。”
“是。”
—
又说了两刻的时辰,吏苏他们三人才又出了相府,回了去。
赵书廷歇了口气,又瘫在床榻之上,被褥有三床,他趴的倒是舒服。
没有再捡起书卷,赵书廷看着菱花窗间隙里透进来的明光,心情很是复杂。
又想着自己背上的伤,该是换药了,要好得快一些,他想回去办事了。
“成七!来给我换药!”
赵书廷冲着屋门喊了一嗓子,他该回来了,这院子里的人又不多,除了他,赵书廷使唤别人都不怎么顺口。
屋门外的脚步匆匆,成七端着一个物盘急急的又赶了来。
—
皇宫。
明帝今日一整天都在跟那些臣子议事,公主申时去的时候,是去了紫辰殿,明帝的书房。
想着这里人少,说话也方便,只是,人还未回来,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