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又按住了她的肩膀,死死的扣着,还没有直接杀了她。
跟在他这个妖祟身边的,可不止他一个,紧接着来的,还有十几个妖祟。
都跟他一样,是黑脸红眼的家伙。
这明明就是故意的。
这故意扮作了妖祟的模样,无非就是夸张些,她见的妖魔鬼怪多了,也不觉得稀奇。
_
“居然不怕?”
他将她扣在他的怀中,她无法动弹,可是逼近她嘴边的短剑,她虽冷眼看见了短剑冒出来的寒光,但是嘴上还是挺硬的。
“又不是真的妖祟,就是个人,有什么好害怕的?搞如此大的动作,无非就是为了求财或是索命。”
她早已经是死过了一次,这一次,是镇定多了。
“大人!司判大人!有妖祟啊!”
大街上,除了四处叫唤的恐惧,还有这一两声稍显胆怯的清醒。
“如今城内戒备何其森严,你们还敢假借妖祟之名,入城做乱,到底是求什么?”
“这是司判大人和当吏大人该对我说的话,你,在问些什么?”
这女子虽是看不清她身后挟持着她的人的脸,但是就凭这声音,她猜着,左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郎君,这声线,不似浑浊无力,更带着一嗓清脆之音。
其他跟着他来的人,已经在这街上杀了一通,就在刚刚的那个提灯点,火已经烧了起来,瞬间,这边的屋舍,已经变成了好大亮的一片火光。
她的眼里,也映出了这般场景,血腥,尸体,火光,就如那夜她在应州练场厮杀出来一般,她今日还是做了一个鱼肉。
—
“大胆妖祟贼人,还不速速放下刀剑,就地受擒!”
罗大人早先就吩咐了他们设防要更严密一些,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胆子是如此之大,这般时辰了都还敢入城来。
“哼!”
这主使人看着他们这般颜色,轻笑了一声,心想他们是多不自量力啊。
“往后退,否则我杀了她。”
他又转了眼死死的带着极大的狠意看着面前赶来的几路军兵和司判大人,倒不是个怂包,还能顶事。
“哼,小心点,千万不要伤着兄弟们。”
他再放了一遍狠话,看着他们,就如盯着粘板上的鱼肉诱饵一般,想着他们却是毫无攻击力。
他自然也没有半分害怕。
他的左手逼着这女子的脖颈间又近了些,剑锋已经抵住了她的颈间的皮肤,咫尺之间,立刻便能见血封喉。
这司判大人,虽说没有后退,是到现在也明白了这城内近日传的妖祟一案,多半也是他们做乱的旗帜。
明明就是人。
“你们杀了郊外的老道长,血洗了那佛寺,在如此清净的佛门神君之地也肆意开着杀戒,如今还在城内放火杀人,劫持人质,究竟是想干什么?”究竟是哪里来的作乱货色,他还没想出个答案来。
难道是叛军?
——
血洗了佛寺?这为首人怀中的女子听着也有些悸动,那佛寺,她当初也是去过的。
只不过,那老道长是她杀的罢了,无非就是见不得这些筹命计钱的假仙。
可是,这佛寺的事儿,可真不是她干的。
他的兄弟们都挡在他的前面,他就是他们的老大肯定不错了。
司判大人说话的声音还带着中气,暂时还听不出他声音下掩藏起的颤抖和恐惧。
他的身后都是手持剑弩的军兵,是自觉气势不输。
他只一抬手,那些军兵立刻也就拿起了手里所持着的兵器来对着这群妖祟邪物。
“怎么?城内这些做官的大人,是连这些老百姓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他的声音又变的冷了许多,他手中可还有一个无辜的百姓,原来他们也不会管这个人质的死活啊。
也是,他现在手里劫持的人质,这条命,也算不得是什么,还不如劫持几个大人来的有用。
可是,他还是没有立刻动手,他贴得近了些,侧眼来认真的看了看,是忽然觉得怀中这女子竟还有几分姿色。
“我若是现在动手,你必定没命。不过,瞧你还算听话,不若往后便跟着我?爷高兴了,赏你些好东西就是。”
“这也是个好活路啊。”
他稍稍的偏了手,左手上拿着短剑挑起了她的下巴,从侧面看,是瞧出了她的眼里才现的几分战栗。
不过这般清绝的眉眼,渐渐的渗出了几分努力掩饰的寒意,反倒,还让他觉得有些诱人。
这般带着恐惧的美意,很勾引他。
刚刚还算镇定,现在倒是怕了。
“怎么样?”
“考虑考虑?”
果真是个好色的登徒子,还是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