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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廷刚醒过来,看着这床边的一切,他还很疑惑。
这眼前所见之景,更像是在宫殿里。
公主也正在他的眼前,正坐在床边。
“醒了?”见着赵书廷是睁开了眼睛,公主还很欢喜。
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白帕子,才刚给他擦了汗。
赵书廷想坐起来,但只一动,他便也感受到了自己左肩上的疼。这伤才包扎好。
“公主?臣怎么会在这儿?”他明明还在枫麓山的。
“你别动啊,身上还有伤。”
公主瞧着他这举动心里也还有些不满,但知道他是遇刺受了伤,公主那夜直接就奔去了宫门口。
明帝瞧着公主神色那般慌张,也挨了公主几句骂。
这回是皇帝理亏,自己的宝贝女儿想骂就骂了。
明帝还特许赵书廷可以留在宫里养伤,等伤好了再回行查司办事。
要不然,公主这里他没法交代。
赵书廷瞧着公主神色不大对,这下是忽然又想起了之前和公主闹的有些不大愉快。这会子,他也不敢说话。
万一再说错了哪句话,赵书廷也怕公主会直接让人把他给扔出去。
他只是转眼来看着公主,她手里还握着帕子,正要清洗一下。
“你已经睡了快两天了,医官说你是背上肩上都有伤,这回才严重了点。”
“所以要多加休养。”要不然会有后遗症,还会有病根。
公主重新将这帕子给拧了一下,她又坐回到了他的床边正要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怕他冷,这殿内还点了炭火,是还有点热了。
“公主,臣还是自己来吧。”
想着不敢劳烦公主玉手,赵书廷正要伸手来,但公主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时也停住了手,只好乖乖听公主的话。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着他这气焰低了,公主也还是满意的笑了笑。
“这是原先二皇兄住的地方,你先住在这儿,我会照顾你的。”
这里是泽芜殿,是元王殿下之前住过的宫殿。
听着是元王的旧时殿宇,赵书廷也转眼去多看了看。瞧着这殿内的陈设是不一般,墙上还挂有一幅春宴图,他之前也见过的。
“陛下许臣在宫里养伤?”
赵书廷还是多问了一句,但心里还是明白的。明明已经知道了这是何意,公主虽然面上话不多,但是他也知道,或许下一刻她就要跟他发脾气了。
赵书廷刚欲开口,公主已经丢了帕子抓着他的手又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又遇刺了?你背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这些都是她疑惑的点。
之前给他换衣裳的时候,公主见着他背上是没一块完好的皮肉,她是又气又急,她不知道赵书廷到底还做过什么。
只是那些伤,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公主的话虽问的急,但是赵书廷的眼神与她相对,他是直接看清了她眼眶里还没掉落的一湾清泪。
赵书廷缓缓的伸了手要去替她擦拭,公主却还是抛开了他的手。
他的心也像被针刺了一般,还犯着疼。
“对不起,是臣让公主担心了,都是臣的不是。”
赵书廷压低了些声,他是想解释清楚。但是话一到了嘴边,即使此刻是要涌出千言万语来,他也捡不起一句完整的话。
“是臣错了。”他只能先认错。
公主已经侧过了身,她还沉默。
她知道赵书廷会去枫麓山,也就是还不想跟他说话,她才推着没有去。
公主也没有想到,她一不在,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来。
赵书廷感觉到公主抓着自己的手渐渐的松了力,他也还是将公主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来。
他不肯松,他是还有话说。
枫麓山的事,那是他被当作棋子被设计了,也算是意外吧。
“公主,臣想问问,臣父还没有事吧?那夜,臣父也遇刺了。”
赵书廷心里可还惦记着相公,他那夜已经晕了,也还不知道相公是什么个样子。
一回想起那样的情景来,赵书廷可还是觉得凶险。
相公毕竟上了年纪,腿脚哪里有他这么灵便。
他还担心这个,公主其实也知道。
“相公没事,他还在府里休养。”“听医官说,相公只是受了点惊吓,右脚又扭伤了,其余的倒是没什么。再者父皇也已经赐了药,你放心吧,都无事的。”她还温声的宽慰着他,听着相公命是还在,赵书廷也放了心。
公主还尽力保持着理智,关于枫麓山的事,她也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
赵书廷是护驾受的伤,明帝也说了会赏赐他的。
至于追查刺客一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