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惶惶。”
“这样岂不是容易让人觉着坐实此事？”
“你还记得为何规定芥子剂需成年后才能使用？”
“成年前自我意识还未顽固。所谓神魂尚未成熟，元神一旦出窍便极易迷失方向。”
“可一个人年龄上的成熟并不代表心智上的成熟。并不是所有人在成年后都会具备判断事物并愿意验明的能力，从而听风就是雨。”
沧海看眼前安静的街巷，檐下的灯笼发出暖黄色光，沧海的手不自觉握紧。
龙树大典结束，园境休沐了一日，次日沧海在揽月台宣布龙树之约的考核。
黄舸此次轻车熟路，自己去石台看起了热闹。
沈文元站在台上清了清嗓，开始宣布考核规则和考核内容：“考核今日起正式开始。园主阁会给出三个主题，并对你们进行分组。各位需在指定期限内进行图稿绘制及成果建造，由园主阁和三位司主对你们进行点评。
在此期间，你们还需参与到后期节日场地的统筹协助，这部分的表现也会记录在你们的考核里。
最后，正月年前会选出允诺龙树之约的优胜者。”
沈文元摊开了手中的纸卷。
“今年的第一个主题：山中何所有。邓珞珞和徐以禾一组，沈磊和林轩一组，梁生...梁生...”沈文元顿了顿，靠近沧海小声询问：“你让梁生单独一组？”
沧海平静地应着。
“梁生，你自己一组。”沈文元说完有些犹豫，“可以吗？”
梁生抿嘴一笑：“好。”
“沈先生，二对一，有些不太公平吧？”沈磊出声反对道。
“是啊，梁生能力强，但这样安排下来总觉得多少有点看不起人。”邓珞珞抱起手，然后小声嘀咕：“这样等会儿兄弟几个输了得多没面子。”
黄舸此时站在叶如棠身后，有些后悔刚刚没站去前排。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如果自己能参与进去，再当个旁听生就更不错了。
陈广白瞟了眼身后看戏的小姑娘，往旁边挪了半步，给她让出一些位置，然后提议：“梁生，要不要我们山水司给你出一个帮手？”
邓珞珞听完一愣，“陈先生，你营造科都是能手，这还怎么比？”
“少年人，对自己有点自信嘛，我们给一个今年才来的不就好？又或者三司随便他挑一个？”
袁空青听着陈广白话里有话，在一旁接道：“那陈司主觉得谁比较合适呢？”
石台上，沧海抬眼将目光落在黄舸身上。黄舸对上沧海的目光，整个人不自觉地一激灵。
“黄舸。”
“阿舸。”
梁生和沧海同时喊出了她的名字，周围的视线顿时聚焦在她的后背。
这似曾相识的体验，似乎在不久之前也发生过一次。
叶如棠和陈广白都侧过下身，让黄舸整个人直面沧海。
沧海望向梁生点头示意他先说。
“阿舸，可以和我一组吗？”梁生小心询问着，旁边邓珞珞几人惊讶后已是平静，唯有徐以禾看向梁生的眼里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
黄舸想起藤阿婆和自己说过的话，答道：“当然可以。”
沈文元看几位司主和新秀暂无异议，便立马做了决定：“那就黄舸和梁生一组吧。”
沧海向前走了几步，站到黄舸面前：“黄舸，要不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黄舸看着沧海，就算是现在，她依旧觉得沧海有很强的压迫感。
“这次考核倘若你表现突出，便替代他们五人中的一个，参与龙树之约的竞争。”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先一愣楞住，然后小声议论起来。就连旁边的沈文元都不理解沧海究竟要做些什么。
黄舸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自己最多只想当个旁听，并无意与他人争“龙树之约”这个烫手山芋。
她看着沧海，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要么走，要么留，这个机会你要不要？”沧海的态度更加强硬了些。
黄舸察觉到对方似乎并不想给她第三种选择，说道：“我要这个机会。”
“好。”沧海满意地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群，“那就这样决定了，三位司主都在现场，可有何异议？”
黄舸是花木司的人，既然有此机会，叶如棠自然默许。陈广白这几日见黄舸忙前忙后，还有些巧思，也愿给一个机会瞧瞧。袁空青则是看阁主已有决断，也不想违了他的意愿。
三位司主无意见，其余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那就这样定了。黄舸，我要提醒你一句，梁生能力强，他能给你助力，但不要想着他能直接带你混过去，所以这次我只看你的表现。”沧海补充道。
“我明白。”黄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