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民族?什么民族?”
“不是,是□□,字韧坚……我丈夫。”
“丈夫?!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你丈夫?”
楚姿一听说是哪个刚才快缩回娘胎的丈夫,义愤填膺的站了起来,想要好好跟她说道说道,轩宇连忙拦着她,好让她平息一下怒气,便上前回答:“刘兄弟,他很好,你放心吧。”
“切,有和尚那样的大护法在,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这女人真傻透了!”楚姿背对在轩宇后面,交叉着手臂在胸前说着。
“阿楚——”轩宇从后面搂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细语道,“我知道你打抱不平,不过她还很虚弱,你就别刺激她了,好好说话,好吗?”
“我还不好好说嘛。”楚姿嘟囔着转了过去,叹了口气说,“你就安心养病吧……”
“是我欠他的……他父亲是个很厉害猎祟人,后来被妖魔围剿而死,不止如此,还被瓜分了尸首,咬噬的三魂七魄,因此□□哥哥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自我进门以后,他们母子两就对我特别好,可我呢……”那妖人流泪,泣不成声。
“可你又不是故意的。”
“可他唯一的亲人因我而死了,他又是个孝顺憨厚的老实人,是我对不起他……”
“可……”楚姿就是觉得这是也不能怪她,可自己也不知如何被她辩驳了,最后还是说了句,“可也不能这样对付你吧。”
“那僧人不是他请的,事情刚发生,他只是受不了跑了出去,我跟出去就被那高僧逮了个正着,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看见了。”
“怎么这么巧,难道说你们是被别人陷害了?”
“可能是个巧合吧,我不想想这些了,眼下得赶紧去阎罗殿一趟。”
“你是要下地狱?”
“婆婆死于非命,黑白无常便把婆婆带走了,我得快些把婆婆救回来。”
那鳝女用内力冲出银针就要跑出去,不过再快也是个元气大损的伤员,还是被楚姿拦住了道:“不是吧,姑娘,去冥界可必须经过魔都梅雨镇,你这还有伤在身,又触犯的妖界规矩,我是怕你不等去冥界把你婆婆救出来,你自己就真下地狱了。”
“我真的多谢两位侠士的关照,可每个人有每个人要做的事,这再多奸险,也是我犯下的,我就要直面,去弥补,更何况她是我慈祥善良的婆婆,是□□哥哥的娘亲。”
“可是万一这就是你婆婆阳寿已尽的命数呢,那你此去恐怕是再也出不来了……”楚姿也非常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毕竟自己当年也有过这样的处境,虽说她知道她早已心意已决,视死如归,可又还想让她再考虑考虑,“你可要想好了。”
“……”那鳝女也沉默了好久,缓缓说道,“如果天意如此,我也认了,总之多谢你们。”便毅然向洞口走去,要出去的一刹那,她顿了顿,“二位于我的恩情,善露铭记于心,今生恐怕无以为报,但若还能再见,善露定当誓死追随效忠侠士,若是不能,那便来世再报……”
“来世太久了,那我还是等着你今世的誓死效忠啦,此去魔都可还有几番路程,赶路要紧,疗养蓄力也必不可少。”
“嗯,多谢指教,再会。”至始至终善露都没有回头,走的时候依旧如此,义无反顾。
轩宇楚姿只能默默盼着她凯旋平安,楚姿心下感慨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呀,此去一别,经年累月,江湖不过一面之缘,再见也不知道会在何时,也不知是否还能相识呀。”
轩宇也深深的体会到了史书记载的一些悲壮场面,今却活生生的再现眼前,离他不再遥远了,虽与这善露姑娘相识不过三四时辰,这心情陈杂凌乱如此,也不知当时心心相惜的知音侠士们这般抉择,心情又该如何呢。
“好啦,好不容易集来的草药用了这么些,银针也废了不少,连治湿热身痒的中药材也跑了。”
“什么?”
“我说那黄鳝也是极好的药材,本来想养来晒干炼药的,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哎,你这哪是偷,分明是强迫或者就是欺诈。”
“这怎么说?”
“好歹她是药,已经有如此意识,怎可能乖乖让你炼药,难不成她誓死追随你,就是这样誓死的不成。”
“好像也是嗷,又不是你们人间的动物。”
“接下来想干嘛?”
“嗯,天色不早了,马上就是晚上了,也是这里的最后一夜,可得好好过。”
“好,你想玩什么,吃什么?尽管说。”
“那也得先回去再说吧。”楚姿拽着他衣袖说,“那,那边你回去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啊。”
“他们还在挨家挨户搜捕魔间血,还有西南楚儿。”
楚姿又蹙着眉头嘀咕道,“分明是让那个报的是楚儿,怎么两个都报上去了,真不靠谱,早知道就一个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