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溪泺的河府,晨日初升不过山岚雾霭,一大清早的便开始劈柴烧火、剁肉烹汤、端茶倒水,忙而不乱、有条不紊的劳作起来,各院房客们也逐一苏醒,着装洗漱,招呼闲聊打得更是热火朝天,尤其是河府的校武场,正在为今天下午及这几天的习武比赛划分区域、搭建擂台,河老爷携长子及各除邪盟首领忙活着在亭里立纸筹划着细则;
二子三弟督促着手下在校场分区;四哥五郎六弟等协助这勘察擂台等各个环节建设的可靠性、流畅性,吩咐着硕大观景台的保卫巡逻,九哥儿十弟等年龄稍小的又懂事了的则安排着手下加强各大院落房门的安全巡逻,因为内欲有大事件,越不可忽视外院的安全防范;
而河府上下的其他女眷则运筹这宅内诸多事宜,除还不懂事的孩童和八旬太老爷和老太太安置家院中,亦或是客眷小姐公子们早餐过后漫步院间,或围石而坐,就没有一个悠闲的人。
“哎——也不知道宇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出门。”
“是啊,看小姑那脸色都绿了,可想而知了。”
“都怪那林楚姿,害得宇哥哥好惨!还害得叔叔和梅姨又吵了一晚。”
“对呀,对呀!只怪那隔离效果太好,隔壁的林楚姿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个少年叹息一口气,淡淡的说:“其实……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要是宇哥,也是义不容辞的……”
“嗯?你什么意思啊!你们男生永远都这般袒护着绿茶吗?”
“这……这是实事求是啊……妹妹。”另一个男生也站出来发声。
一个年纪最小的女生蹙着眉头,极其难为情的低声说道:“对呀,那种情况,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谁受的了……”
“切——絮娴,你也魔怔了吗?她平时不是挺忤逆的吗?怎么,看到几个帅哥,就从命了?”
“对呀!装什么可怜?”
“平日如何专横跋扈,怎么?而今弃暴投良,改邪归正了?”
“哼!什么面是倾城之貌,眼似桃杏之状,眸如秋池之水,肤宛霜雪之色等等等等,这是我听一个醉酒之人在一旁浅唱低吟的,真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痴才。”
“也不知他们一个个的着了什么魔。”一个扎满头脏辫的女生狠狠的绿了一眼,非常不屑的说道。
“其实讲真长得的确不错……”
“哼!男人都这么肤浅!”
“是呀,熟不知‘锦绣其外,败絮其中’之理呀。”
“嗷,对了,还有一件事儿,不知你们觉不觉得?”那些极其抵触楚姿的女生团中,又有一个女生跨踏在石板凳上,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事儿?”
“嗯……”轮到众人的焦点集中在这个扎着双羊辫的小姑娘身上是,她偏偏这个时候又站得笔直的,左顾右盼,胆胆颤颤,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
“莎妮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嗯,你们可不能随意说出去,就是萱樱姐姐她们也不能说。”
“好。”
“我总觉得……宇哥哥……对……那个林楚姿……”那姑娘扭扭捏捏实在说不下去了,“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一种感觉。”
“你是觉得……他们的感觉……很微妙?”众人很小心的东张西望,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儿,然后凑到一起面面相觑了半会儿。
“你们呢?有这种感觉吗?”
“这么说,好像……是嗷,而且我昨天在院里透气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宇哥和那个妖女……”
这个大大咧咧些的女生把后面的话表演的形式表示了出来,大家更是透出惶恐和不可思议的神情,相互看着,纷纷小心的议论着,被挤在后面的男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为这些着魔似的女生辩驳道:“喂——你们不至于吧,宇哥可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我敢百分之百保证。”
“我也是,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宇哥是绝对不会背叛梦姐姐的,他们纯属兄妹。”
“可是是夜里,孤男寡女的在个幽静之地搂搂抱抱……”
“不过我也相信肯定不是宇哥哥要这么做的。”
“嗯,别忘了,那个林楚姿虽有林叔叔的血缘,但也算是半个魔头了,也不知她如何施法妩媚众人的。”
“哎——我说妹妹们,你们是不是说他们是在要回我们这个院子的途中谈话的?”
“对。”
“当时,我们要不出去逛街,要不在堂厅里听戏,要不在前院亭子里休息,那时候都没回家的,况且我们这院子僻静得很,更不是来人的地,不然有人就不对了。”
“对呀,若是有人,要么是贼,要么是刺客,你说还要不要人来我们这儿?”
“可是宇哥可……”
“你们想想看,一个和你们大不了几岁的女孩儿,从小孤苦伶仃,历经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