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斯拉文卡想什么,她想问他为什么要送那些魔药,在他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些天他都是怎么度过的……她想说好多好多,话到嘴边却什么都来不及说,最后只变成了一句轻轻的“对不起”。
巴蒂·克劳奇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他扬起眉毛,一只眼睛睁得很大,“你怎么老是跟我道歉,斯拉文卡?”
“因为……我不知道你在等我,米娅不是故意让你等在外面的,如果我知道你在的话……”后面的话她很久都没说出来,因为克劳奇就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着,最后停在了她的眼睛上。
“实在抱歉,孩子们,我不是有意要打断你们的,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开始了,下午我还有事要忙。”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出现在门口说道,她有一头发白的金发,眼睛碧蓝,身材有些魁梧,面部线条却又出奇的柔和。她看起来不像是律师,更像是魁地奇选手,但斯拉文卡笃定她就是索菲·马丁。
索菲随意的坐在办公桌前,那上面堆满了文件,有些还跃跃欲试的想要飞走。她喝了一大桶水(斯拉文卡没想夸张因为那杯子显然比普通的要大得多),接着用眼神示意他们俩坐在她前面。
“好了,你一定是斯拉文卡·加兰,而你,是巴蒂·克劳奇。”她向他们确认了一下,然后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边看边小声自言自语,过了一会她说“我想要声明一下,我一般会单独见你们,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明天就要去听证……巴蒂,我可以问一下你的监护人为什么没来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到的这。”她语速飞快,克劳奇迟疑了好一会,斯拉文卡看向他时,他脸色阴沉沉的。
“我父亲很忙,他原本让别人来跟我的,但我想一个人。”他抿了抿嘴,索菲微微皱起眉头,但眼里充满了关怀,“那你妈妈呢,亲爱的。”
“她不知道这件事……我父亲没告诉她。”他语气很生硬,索菲叹了口气,没再继续纠结这个,但斯拉文卡的思绪还停留在上面。
巴蒂的话让她想起了老加兰跟伊莎贝拉。伊莎贝拉身体一直都不好,大约是十岁以后,她就经常因为身体上的问题住进圣芒戈。在斯拉文卡的记忆中,每当她在学校出现一些“意外”时,老加兰都警告她别将此事透露给伊莎贝拉。斯拉文卡一直都以为他是怕伊莎贝拉得知后影响病情,但伊莎贝拉死后她才渐渐意识到,那更多的可能是威廉·加兰掌握控制地位的一种方式,因为伊莎贝拉很溺爱她,而他最厌恶的莫过于有人维护他要教训的对象。
“我昨天拿到案子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但是这里还有一些问题,我需要你们诚实的回答我。”索菲诚恳的望向他们,语气就像在哄三岁大的小孩,这让斯拉文卡放松了下来,看来律师也不是她想象中那么严肃恐怖的人。
“昨天我在第一时间拜访了亚当斯先生跟他的太太,很出乎我预料的是,他们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可以说非常好。”索菲对克劳奇说道,“他们很感激你为埃尔维斯做的,为杀害他们儿子的凶手报仇。于是,第一个疑点就来了……”她拿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圈画着什么。
“在死者家属不打算起诉的情况下,傲罗内部法庭还是要坚持起诉你,显然他们有一些担忧不是吗?”索菲说的很委婉,她把那张纸递给克劳奇,斯拉文卡下意识凑了过去,那上面标注了被发现的阿列克赛少了一只耳朵。
“我必须要弄清楚,那只耳朵是怎么被弄掉的。”索菲严肃的看向克劳奇,但他没说话。
“在听证会上行使缄默权恐怕不是个好选择。亲爱的,或许你知道吗?”索菲突然转向斯拉文卡,这让她紧张起来,她该怎么说?她无意识的看向克劳奇,后者只是若有所思的在想事情。
“杰米!麻烦你带克劳奇先生去隔壁看一下我昨天整理好的对词。”那个瘦高的男孩走过来,斯拉文卡意识到她在故意把他支走。
“好了亲爱的,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要你诚实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如果你撒谎我会知道。”她坐到刚才克劳奇坐的椅子上,斯拉文卡还是很犹豫。
“亲爱的,我跟你们是在同一边的,我必须要尽可能地了解全部细节,才能保证我们不会败诉。”
“我们当时在拷打他,阿列克赛,因为……我们看到了卡卡洛夫,巴蒂想知道他当时为什么在那,于是他就……他打掉了他的耳朵。”索菲用手轻轻摸着斯拉文卡的头发,她的眼神温柔极了,“你做的很好,亲爱的,不要害怕,告诉我,巴蒂是先拷问了阿列克赛,在他没有说的情况下打了他的耳朵,还是先打了他的耳朵,才问了他。”
斯拉文卡咽了口气,回道,“先打的耳朵……”
“非常好,你要喝点饮料吗?”
斯拉文卡摇摇头,她看向索菲,“你觉得这会害了他吗?如果他们在听证会上问我,我该怎么说呢?”
索菲笑了笑,说道“你当然不会,明天你就如实回答就可以,剩下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