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只论破坏力的话,异管局的那群人把这房子地基翻过来一遍都花不了多长时间。
只是这样做,容易将游戏直接快进到地狱模式。
林碎就算是处在目前对她及其不利的状况下,依旧自信在任何时候她都能够明哲保身全身而退,大不了一直苟着当个老六,等找到核心的破绽保证能够一击击杀时再出来。
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她只在意一个问题:她不确定除她之外的几人能不能活到最后。
那三个误入的普通公民就算了,域内核心发狂时普通人活下去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比起这个她更担心的是那几个异管局的。
其实异管局员工死亡并不值得被注意,他们不是不能死,而是不能死在她刚负责带队指导的这个节骨眼上。第一次协助任务就死掉几个成员,恐怕她之后的暗杀就不好操作了。
好点就是被调离一线岗位回到普通处决者位置上,也许会给她重新安排一个小队。最坏的也是她最想避免的就是被调查部的给盯上。
禾七看在她们曾经算得上是“战友”的交情上给她开了个后门,没把她的“真实”资料交上去,要是真给那女人整急眼了,她怎么的都得被咬上一口。虽然禾七这人不难解决,但难就难在她背后关联的无数条“线”。
弊大于利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林碎是不会冒着风险去做的。她现在所行每一步都得谨慎细微,不能有一点差池。
林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扫了姜厌几人一眼,她人生第二次感受到了带娃的疲惫。
造孽啊,不能让她暴富就算了,还要拖她后腿,她就说带孩子一点好处都没有,谁带谁憔悴。
姜厌几人被林碎瞪得不明所以,完全就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在哪方面惹到了她。较为搞笑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求生本能在不断催促他们赶快给林碎这人道歉。
姜厌向林碎的方向迈开脚步,嘴:“我...草!”
刚吐出一个字,姜厌突感脚底如抹了油一般失重往前倒下。在倒下那一秒,他胡乱挥舞的手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被当成救命稻草的那人也没躲过这飞来横祸,几乎是同时三声撞击地板的声音,姜厌顺手拽住常安,常安又顺手拉着周一,三个人像是连连看一般直愣愣地朝着林碎跪了下去。
这一突发状况惊得林碎几乎是靠着肌肉记忆赶忙朝旁边一躲,却还是没躲过来自三人的“跪拜礼”。
他们三人跪得之整齐,姿态之标准,就差给林碎面前上三炷香了。
“你们要暗杀我吗?不至于吧兄弟?我罪不至此吧?”林碎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方才那一下差点飞出一脚给面前的周一踹沟里去。
姜厌疼得龇牙咧嘴,不用说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嘶——意外意外,真不是故意的。”
“吓到我了,赔钱!”
林碎才不管他们是不是故意的,这几人很有必要赔偿她精神损失费,任谁看着眼前整整齐齐跪三个年轻小伙子都得被吓一跳。
当然,变态除外。
林碎自认不是变态,她比变态高了三个层次,叫做变现。这不得讹他们个百八十万的都说不过去。
姜厌摸着地板绞尽脑汁给林碎展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哈哈哈这地,主要是这地吧,有点滑。”
“不是哥们,你他妈虎啊?”周一手撑在身体前方的地板上,忍着痛低骂出声。可能实在是磕疼了,他的声音比起在林碎面前时更要粗犷一些。
常安与周一姿势一样,半天才憋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队长,我可能,直不起来了。”
“啧啧啧,真可怜。”林碎脸上浮现非常微妙的表情,视线在常安和姜厌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姜厌见林碎用看老嫂子的眼神看自己,当即心中咔嚓一声。
那一声,碎掉的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他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的洁白无瑕的名声。他能保证,这姐绝对在想什么不该想的。而且,她很有可能会用这事来威胁敲诈勒索他,尽管这事不保真!
“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直不起来?信不信我削你啊?”姜厌心中火气更大,朝着常安比了一下拳头。
遭遇飞来横祸的常安又因自己说话措辞不当被姜厌一顿臭骂,只好委委屈屈地说:“我腿,磕猛了。”
“你他妈真是乌龟办走读——鳖不住校了。”
林碎缓过来后看着眼前这几个依旧以不同姿势跪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掌心随意朝上抬了抬,“平身吧平身,再跪我就收费了。”
在地上哀嚎了好半天的几个被林碎一人一脚给踹了起来,目前十分积极地凑在找出的那九块地砖前观察分析。
姜厌试探的问道:“要不连起来试试?”
“怎么看出来的?这几个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常安摩挲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据我这么久的观察以来,这几块地砖表面不同寻常,实际其中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