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关于在他的头上能够看到好感度和信任度的事,后者老是这么看他,就好像印证了当时的话,真的存在那种数值一样。
秉着开玩笑的心态,波本顺着多问了一句:“怎么样了?我的好感度和信任度变化了吗?”
克利斯塔尔愣了半秒,倒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诶——你这么快就接受这种设定了吗?”
“活跃气氛给你开点玩笑而已。”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信了。”她的口吻稍稍有些失望。
虽然但是,波本怎么可能去相信那种有违科学的事呢?
那道落在头顶的视线又持续了一会,克利斯塔尔突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波本还在继续着玩笑:“我的数值有什么不对吗?”
他并没有当真。
克利斯塔尔却是点点头:“是挺怪的。”
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克利斯塔尔没有直接报出某个确定的数字,来解答波本的疑问。
随后,克利斯塔尔朝着茶几走去,晃晃悠悠的步伐也再度证实了她确实处于难受的生病状态而非在演戏。
“所以呢?找我有什么事?”
时至此刻,克利斯塔尔终于问起了正题。
她的一手扶着后腰——刚才被摔在地上摔痛的位置,另一手拿起了装着药的袋子,开始把药往外掏。
打开药盒拿出说明书后,她看着上面的文字,目光也没有看向波本,语气随意地又加了一句:“刚才的调查,如你所愿了吗?查到想知道的信息了吗?”
克利斯塔尔把话问得很直接,但波本却不能以真实的立场来回应,至少在确认完克利斯塔尔是否具有威胁之前,他不能。
“我只是来替朗姆催一催数据拆解的进度。”
这种装模作样的试探,克利斯塔尔自然听得出来。
她放下手里的药盒,挑起眉毛看向波本,极快地瞥了一眼后者的头顶,她哼笑了一声:“你也要压榨病号?还是说……你很在意数据拆解成功后的内容,会到朗姆手里啊?”
语气是玩笑般的轻佻语气,但却字字戳中波本的目的。
波本的呼吸一顿,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好表情,至少在旁人看来,他的状态并没有很大的变化。
可克利斯塔尔却好像能看透他的心里一样。
“你还在试探我啊?”女孩的声音很轻,一部分是因为喉咙沙哑而无法发出全声,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坦诚而不加遮掩的柔和。
波本:“……”
“不用试探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克利斯塔尔说着,把手里的药又放回了茶几,随后她走到了波本身边,好似个长辈般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拆解完的数据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放心吧。”
“什么?”
“我是说,跟你有关的信息我早就从AKAM的服务器里删除了,朗姆就算找了别人把数据拆解出来,里面也不会有你的信息。不然,你以为这几个月混在AKAM只是为了找一个监控维护的日子吗?”
这番话被克利斯塔尔说得轻轻松松,可巨大的信息量几乎让波本忘记呼吸。
他的视线紧紧盯向拍完自己手臂就朝小厨房走去的克利斯塔尔,那一步一顿晃晃悠悠的走姿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摔倒一样。
克利斯塔尔倒是不慌不忙,也丝毫不在意她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她半蹲下-身,开始在厨房里翻找起什么。
或许是因为高烧状态让反应神经有些迟钝,她的动作很笨重,以至于制造出了不小的动静。
波本的心境就和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一样烦躁,他在思考对方这么直截了当对他说这些话的用意,是在对他坦诚布公地摊牌,还是什么套路?
出于谨慎,波本还是选择继续试探。
他跟到了小厨房边,冷笑了一声,佯装威胁道:“克利斯塔尔,你不怕我把你刚才的话上报给组织?”
女孩头也不抬,手里继续着翻找的动作:“都说了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信任度已经70了,你肯定会站在我这一边……啊,果然在这里。”
说着,她从最底下的那层碗柜里掏出了一直烧水壶。
“70?”
“是啊,突然变高的,昨天晚上见你还不是这个数,所以我才说有点怪嘛……”
“你是不是烧得头脑不清了,怎么还在说那种东西?”
“我说我的,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收起玩闹态度的克利斯塔尔很认真地答了这句话,尽管那种什么好感度也好信任度也好的东西听起来实在是离谱,可她这副坚定的样子,竟然稍稍说动了波本。
当然,想要相信的冲动只是偏移了那么一秒,波本瞬间又把思路扭转了回来。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提那个好感度信任度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