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成辛以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我一般在成熟异性群体里魅力更大。那次培训,我没留过自己的手机号,而且好像还吓哭一个。”
“……吓哭?你吼小学生?”她不可置信地问。
“没有,就看了一眼。”他幽幽摊开双手。
……是瞪吧。她皱眉嫌弃地转走目光。
“那我就不知道了。”
于是成辛以思索半晌,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另一件东西,是用塑胶袋封起来的一张破破烂烂的手写的快递底单。
“这又是什么?”
“上面的字迹,眼熟么?”
她接过来,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这张快递单的时间好像……”她一头雾水地指着上面模糊凌乱、不甚清晰的签收栏,分辨了一会儿。尽管看不清收寄的具体日期,但年份一栏的数字似乎……
“……不是最近的吧?”
成辛以没直接回答,而是抬抬下巴。
“再好好想想,真没印象?”
“没有啊……”她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但他似乎犹豫了一下,罕见有几分拖沓,捏扁了烟嘴又放开,反复几次之后,才点了点那块橡皮,慢慢开口。
“这不是第一次,是第十次。”
说着,又从抽屉里第三次掏出个一半A4纸大小的文件夹,打开来,缓缓地翻。
连续几张快递单映入她的眼帘,都是被当作证据严密保存起来的。
“我一共,收到过十个一模一样的橡皮,每年一个,都是在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