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他摸摸她的头发,又轻轻揉她的耳垂,语气放缓。
“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看日出,今天就算是我欠下的,以后我一定会补一场比这里更美无数倍的日出给你,好不好?”
“……好……吧……”
她懵着,又觉得他神情格外认真严肃,只能先应下来。
却见成辛以突然慢慢笑了。
那笑容里有寻常的温柔宠溺,却又还有些别的意味。有点邪,像是恶作剧得了逞、又像是一头蛰伏多时的豹子,酝酿良久,眼藏精光,埋腰,蓄力,起跑,要去追一只势在必得的鹿。
直觉危险,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腰上一空,被他整个扛起来,眨眼间闪进了帐篷里,眼前一黑,帐篷门重新落了锁,猎豹再次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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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之后,方清月才明白,她不仅仅低估了这件事本身给她带来的体验感,更低估了成辛以这个人一旦偏执较真起来,究竟能疯到什么程度。
有了上次“不争”的经验,他变得格外熟练,强势,依然温柔,却执拗得不可理喻,令她完全无法反抗。摇晃的帐内顶灯重新化作氤氲海浪,刚熄灭不久的熊熊烈火再次燃起。她被吻得唇舌发麻,手脚发软,刚穿好不久的睡裙不知怎么就又被掀到了腰上,肩带滑下来,一片温腻。
起初,她还能微微给点回应,可渐渐地,味道就变了,他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混蛋,直让她紧紧咬着嘴唇开始躲,可腰被滚烫的掌心紧紧箍着,根本跑不掉。她艰难推他、咬他、挠他,可根本使不上力,反倒让他更拗,额头抵着她,毫不躲闪,任她折腾。
她被惹出眼泪,双眼红红,像十年后相似半夜荒郊画廊里被他意外拧掉胳膊时一样红,只不过原因截然不同。
晚风低低絮语,帐篷内开始穿出断断续续的示弱和哀求,浑浑噩噩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零时零分的湖岸,眼前尽是一朵又一朵漫天盛绽的金色烟火,一阵接着一阵,在她脑中绚烂炸开,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