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
被称作“杨老虎”的肯定就是刚才叼着东西说话的男人,因为这会儿那东西似乎仍旧含在嘴里,带着浓浓的南方口音,像是边吞咽边说话,仿佛下一秒就会喷很多很多口水出来。
“夸归夸,人家生活稳定感情稳定的,怎么可能乐意跑到咱那小山村去抓鸡抓狗。”
“就是。”老高附和。
那个“杨老虎”又开口说话,这次似乎总算把嘴里的东西拿下来或者吞下去了。
“饿了,吃饭去啊,来这么多天还没吃上卤煮呢,今天终于得空了。”
“走啊,走。”
“小成你也一起去啊,这案子你立了不少功呢,让我们老杨请客。”
成辛以的声音响起,已经近到似乎再走一步就会走进她视线里,但这几人听上去是在大门口停住了。
“今天就不了,我家里有点事。反正刘所、杨哥你们也不急着回去,下顿再一起吧。”
“什么事,不要紧的吧?”他师父问。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在忍笑。
“没,就是……我家姑娘今天出差回来了。”
“哎哟喂,什么世道,连这帮小年轻的都开始虐狗了啊?”外地刑警大喊了一声。
“哈哈哈哈……”
“哈哈……”
几个人笑笑就过,粗声粗气互道了“明天见”,脚步声又起,还夹杂着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
方清月合上前一秒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默默坐着没动,很快就看到三个男便衣从院门口走出来,都没向这边看,而是拐弯朝另个方向去了,显然是直奔路口的卤煮店。
成辛以的带教师父高相国是市刑警队里颇有分量的老刑警,一个中等身量的男人,后脑勺看上去宽阔亲切,不过有些谢顶,走起路来左脚有点跛,听说是年轻时某次出任务伤了筋骨没养好。
旁边两个估计就是外地来的刑警了,其中一个身高看起来和成辛以差不多、但体型明显更魁梧些的平头男人正把手里捏着的半截牙签重新拿起来,看背影动作是要往自己嘴里塞——估计是那个说话含混不清的“杨老虎”;而另一个偏瘦偏矮的,想必就是公然挖人的那个“刘所”。
她把目光从三人背影上收回,再转过头,成辛以正斜靠着院墙,淡定含笑,湛湛望着她。
“……”
她想开口质问他怎么会知道她提前回来、以及“我家姑娘”又是哪门子奇怪称呼,但话到嘴边又抑不住笑意,嘴角上扬,避过头去。
好端端给人家制造惊喜,怎么到头来平白憋不住笑场的还是她自己呢……
他走过来,坐在她边上,也没说话,好整以暇等她笑够转过来。也许是最近查案辛苦,眼底有些青色阴影,但眼里却盛了灿星一般好看的光。
“想先问哪个?”他笑眯眯问。
她又忍不住笑,把咖啡递给他。
“先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成辛以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慢悠悠提醒。
“你是不是忘记咱家门外安了个监控,直接连手机的?”
她恍然大悟。是上次她被噩梦吓到的隔天他安在门外的,只用来监控家门口一方小空间,既不影响邻居,也足够保障安全。但后来他去物业确认过公共监控,没发现可疑的人进过他们那栋楼的电梯,于是她就更加觉得只是自己胆小吓唬自己。而那台自用监控平时只连他的手机,她基本没看过,差点就要忘记还有这么个东西在。
“……哦……可你不是很忙吗?还有空看那个?”
“心电感应吧。”他徐徐道。
“反正就觉得你可能快回来了,所以下班之前就随意过了一眼监控,结果还真就被我发现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比她腰还高的大行李箱拖进屋里,也不给男朋友打电话要接机,为什么呢……我就浅浅猜了猜,有可能是想悄悄来接我下班,对不对?”
“……‘小姑娘’是什么鬼,你肉不肉麻。”
“这就肉麻了,天底下比这更肉麻的叫法多了去了,我挨个儿叫一遍体验一下?”
“可千万别。刚才那两个人就是外地来的刑警?”
远处那三人大步流星,已经转弯看不见了。
“嗯。”他摸摸她软乎乎的耳垂。
“安长镇,离海市还挺近,开车三小时就能到。据说那边风景还不错,有竹林,还有瀑布和湖,很多好吃的,下次放假我们去玩。”
方清月点点头。
“你之前说很厉害的是哪个呀?”他前几天视频时跟她把这次来的外地刑警之中的某个人一通夸,她还极少听成辛以这么不遗余力地夸人。
“高个子那个,姓杨,外号‘杨老虎’,其实年纪也不大,但经验很丰富,查案的思路特别不一样,很妙,很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