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村长知道了俞生两口子的事,当天晚上就在屋子里转悠,转悠得村长夫人都烦了。
村长夫人“老头子,你转啥呢,还不熄灯睡觉,灯油不要钱哪?”
村长“老婆子,先甭管这些了,我跟你说,俞生两口子死了,你说这咋办”
村长夫人猛的一惊,从床上坐起身来“这是啥时候的事,这咋一点都没听音”
村长“听刘婶说已经故去十几年了,先不说税的问题,只要钱给够,官府才不管这些”
村长夫人“那老头子你愁啥,俞生两口子当时给的银子可不少,够用的了”
村长闻言轻叹一声“这我当然有数,就是俞生两口子走了后留下了俩娃娃,这俩娃娃无依无靠的,这么多年都生活在山上,连咱这话都说不好”
村长夫人听闻此言。“这事你愁啥呀,估计当时俞生特意对俩娃娃交代过了,就不用操那份心了,实在不行,我过两天上山去瞅瞅,以后多照顾照顾就是了,咱也不是忘恩的人”
村长“那老婆子你过两天带点东西去看看”
村长夫人“……放心吧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熄灯睡觉”
村长在夜里翻了半天身,还是忍不住道“老婆子,你说俞生家那么好的两口子,这老天爷咋不长眼,收了他俩,当初要不是俞生他们,咱庄上现在估计也就不复存在了。”
村长夫人陷入了思索“……是啊,我还记得当时虽然咱这没洪灾,但那几年的税可真重啊,村上有的家里差点饿死,小娃娃们也都差点保不住,要不是俞生他们拿出的银子,现在村子里估计也没多少人了”
村长轻叹一声“要我说俞生两口子合该长命百岁,可惜老天爷不长眼,收了两口子”
村长夫人“阎王爷要收人,你能管的住?说不定俞生两口子回天上过好日子去了,就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村长唉声叹气半天才渐渐进入梦乡,村长夫人这次倒也没说啥,自己的心里也不是滋味,翻了半天身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这时的村庄难得下起了少见的暴雨,暂时的熄了村长夫人上山的心思,同时又开始发愁今年的春种。春种天下起了大雨,那么今年的春种就要又往后延迟一段时间。
刚开始成春耕就这样,也不知道今年年景如何,会不会发生之前的那种洪灾?只能祈求上天一切安好,回头去庙里拜拜佛吧,村长和村长夫人又开始对今年的年景发愁。
与此同时,山上的絮聒这才从窗外哗哗的雨声中醒来,愣愣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雨,欣赏着自己小时候才能看见的景色。慢慢的起身,披上斗篷,坐在窗边欣赏着美景。
却又突然想起自己的菜才刚种下去,也不知道是否经得起这暴雨的考验,雨势过大。
絮聒也就不想忙碌了,正好前几天忙的差不多了,今天也就暂时歇歇吧,也不知道那几只猫猫怎么样,一会儿雨小了去看看猫碗吧。
絮聒不知道的是,雨声掩盖了许许多多的痕迹,也覆盖了许许多多的声音,此时的宅院也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
在絮聒因偷懒没去的后院中,今日在雨中仿佛也有着不一般的活力,几只猫猫蹲在了主卧门口,好像在守着什么珍宝。
而此时的屋内,一名身高八尺的男子静静站在屋内,仿佛并不存在。
半晌,男子终于看着这似曾相识熟悉的地方,缓缓褪去衣衫处理身上的伤,处理过伤口后,才缓缓打量着自己许久未归的家。
家里仿佛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干净整洁的卧室,平整的院子,冒出新芽的菜园,门口的小咪。
虽说房子部分跟以前不同了,可大部分东西都还在,父母的牌位也被擦的干净无尘,上面还摆放着一些贡品,男子用手轻轻触摸着父母的牌位,如死一般的寂静弥漫了整间屋子。
在这一刻,男子莫名原谅住进这间屋子的陌生人。
就这样平静的一天过去了,而村长夫人,在暴雨停歇的一大早就起身上山了,于是,在五更天的时候,絮聒再次体验了被人叫醒的感觉。
“咚咚咚,絮丫头开下门”
“嗯,谁啊,稍等,,稍等,我马上就来”絮聒迷迷糊糊的说到。
少倾,絮聒起身穿戴整齐,连洗漱都未曾顾及,前去开了门,“你是?”
“我是你林大娘,我昨天听我家老头子说你自己一个人在家,没人说话,我就上来给你送点东西,东西不太好,莫嫌弃啊”村长夫人边说边掀开布料让絮聒看
“来,丫头,把东西接一下,对了,我家老头子你昨天见过的,就是村正,管管户口啥的”边说边比划,试图让絮聒明白自己的意思。
絮聒虽然听不太懂妇人的意思,但也看出妇人毫无恶意,便开门让夫人进来,请至待客的堂屋。
村长夫人进门,看了眼絮聒整理的小院,点点头。
絮聒越发紧张,就像面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