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阿娘,阿妍明白!”
“快走!贫气得不行,看见你就烦。”
卢妍顶着水缸膝行一路,伤不伤身不说已是满身尘土狼狈不堪,回到东侧屋,用水缸里的水正好擦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就去前院迎接司徒墨。
司徒墨也不是空手来的,他觉得卢妍这种气宇轩昂的女将最爱兵器,他从司徒霖的私库中拿了一把名剑做拜师礼。
这把剑叫涤浊剑,是玉国开国有名的匠人打造的一把名剑,开国先祖曾用此剑砍下了突厥首领的头颅,夺回丰州城。
司徒霖想了想便答应了,他不由得想到另一位现今镇守在丰州的大人。
卢妍还是第一次私下里在卢府见商王,有时被圣人召去御书房议事会碰上在宫里不知去哪个角落玩的商王。
卢妍印象中有次商王浑身湿漉漉地手里拿着树枝穿着烤熟的鱼,进到御书房就被司徒霖一通臭骂,说想吃鱼让厨子给做,跳进御花园的湖里抓锦鲤成何体统。
有次商王扯着风筝线跑进御书房前的广场上,非要阿兄出门看一眼他的风筝,话音刚落风筝就挂在了树上,还是她用轻功跳到树上给解下来的。
“卢将军,好久不见啊。”司徒墨脸上是盖不住的得意之色。
卢妍赶忙从商王往日干过奇怪事的回忆中抽离出来,赶忙行了礼,应到:“见过商王,敢问商王此次来卢府所为何事?”
“哈哈,卢将军还真是一针见血啊。”司徒墨故作老成地虚扶了卢妍一把。
“卢将军本王看上你了,墨想要……”
“商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阿妍的年龄都能生个您出来了!”李须归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商王的话听了一半他就冲进前厅,急吼吼地喊了起来。
司徒墨:我不是要抢走她啊,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三个人抛去刚才的尴尬,听商王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卢妍白了李须归一眼:“还不走?商王是来找我的又不是找李拾遗的,李大人在这里搅和半天该消停了吧?”
李须归闹个大乌龙也是十分尴尬,搅着袖子就跑了。
“商王殿下,您真的想好了?当真要拜卢妍为师?”
“卢将军,墨已经想好了,墨早在三年间数次提起要拜师在卢将军门下,是阿兄忌惮于当年蔚州一事……不愿让墨来卢府。”
“蔚州的事不提也罢,都过去了,我本就该为圣上效力,先帝对妍的任何安置,妍都不该有怨言。”卢妍冲着皇宫的方向行了一礼。
“我卢妍既答应受你为徒,定会倾囊相授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在卢府学武不可摆皇子的架子。”
司徒墨听见卢妍已经答应,就跪下认认真真地行了拜师礼:“墨绝不会忘今日师傅所讲。师傅请受阿墨一拜。”
“好,别整这些虚的,快起来吧。”
“师傅,这是阿兄让我给您送上的拜师礼,涤浊剑。”
“这是?竟是这剑!!”卢妍打开锦盒一脸难以置信。
“赐剑的圣旨不日就会送到。”司徒墨对于卢妍的反应很满意,看来师傅喜欢他送的这把剑,不枉费他在司徒霖身边求了好几回。
卢妍也不推辞,拿出剑来,拔剑出鞘,剑光凛凛,剑气森然,卢妍得到宝剑心中欢喜,执剑迈步出屋在院子里武起剑来。
招式时而凌厉,时而花哨,一盏茶功夫卢妍收了剑站在庭院里看着司徒墨。
“你是想学点能糊弄贵公子的花哨招式,还是想学些真正的杀招?”卢妍发问了,她也想看看自己刚收的徒弟是否有野心。
“墨想学上阵杀敌能用得上的招式,墨要变得更强,为了阿兄也为墨自己。”司徒墨坚定地回答,他是爱四处捣乱浪荡玉京城的小霸王,也是清楚自己的处境的。
加冠礼之前他就要去商州封地,不会武功难以保全自己,不会兵法如何练兵,没有兵权在商州做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能帮上阿兄,哪怕一点点也好。
玉京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只能做些荒唐事以求掩盖自己的意图。
司徒霖登基已有三年,朝堂之上也有暗流涌动,也有不同派系与皇权制衡的官吏不想让司徒霖对天下获得实际的掌控权。
甚至有人支持非皇储的三皇子司徒期,妄图架空司徒霖,如果他不服从便逼他退位把司徒期换上去。
司徒墨远离朝堂不爱读书学习都知道司徒期的舅家徐牧为丰侯镇守在丰州,可他这几年一直不安分。
阿兄也是鞭长莫及倍感无力,他只想着如果自己能学些武术兵法,就能帮上阿兄。
“商王,明日卯时来卢府,我在练武场等你。”卢妍发话了,她信心满满,觉得司徒墨这徒弟收的不亏啊,得了一把宝剑,如果能教出些成效那卢家的口碑又能更上一层楼。
“是师傅,阿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