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什么意思嘛!还有司徒期给裴叶棠信怎么不跟我说呢?当我是傻的是吗?”司徒墨在一旁彻底炸毛了。
他哪点比不过阿兄了,怎么什么人见了阿兄再看他都这副模样,他便这么差吗?
司徒墨拽着卢琤琤的玉玦给她领到角落里去。
司徒墨双手抱臂,他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卢琤琤的眼睛:“是不是想说司徒墨不如他的兄长?”
“你、你为何这样想?我可没有这么说。”从上方俯视的气压让卢琤琤结巴了一下。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如阿兄,我知道阿兄比我好,那我便是一无是处吗?我好歹也是五皇子……”
“你为何要跟你阿兄比较?你是你,他是他,就算你真的成为他有什么用呢?你是五皇子也只是生得好有什么可优越可夸耀的?”
“谁说我想成为阿兄了?我是纳闷别人为何总拿我们俩人比较。还有,我的血统就是我优秀的资本!”
卢琤琤一脸无语:“这都是无意义的比较,要比较便和以前的你自己比较,你现在拜师在我阿娘门下,你要学武艺,还进了太学,但凡用心去找寻自己想学习深入的事情你都不会觉得无聊,你是心浮气躁被他人的言语所累,导致你想着怎么也比不过阿兄了,那你便放弃好了……”
“谁说我要放弃的!就算比不过阿兄,抛去血统,我司徒墨也有傲人之处的,谢花雅集我要参加,你就等着看吧,绝对会让你看了佩服的说一声:‘商王才貌双全’!”
“哼,那我便等着看。”
司徒霖看着角落里两个人叽叽喳喳在斗嘴,他听了个大概,听到卢琤琤说是皇子有什么可优越的,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卢妍卢将军,这就是你的好女儿,胆子可真大,这种话敢当着皇子的面说,都不怕为此掉脑袋?
司徒霖以往并不知弟弟竟是被他的光芒映衬得黯然失色,家里有个特别优秀的太子亲哥,自己从一开始做什么都比不过他,换位一想,阿墨的压力也很大。
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赶超阿兄,那便完全不努力吗?
他想想平时在宫里招猫逗狗上蹿下跳的司徒墨,就一阵无奈,不知该如何劝弟弟,感觉自己此时说什么都好似伤口撒盐。
好在有个直言不讳的小冤家,也不知司徒墨要拿出什么来参加雅集。
司徒霖决定装作不知,唤二人随他一起进殿。
原本热热闹闹还在传花行酒令的场面因为皇上的到来变得很严肃拘谨,好在男子桌上人不多,在司徒霖的坚持下,他坐在了司徒墨旁边,另一边是卢谦和卢勉。
卢勉自知自己贪吃容易让皇上看了心生厌恶,后半场便不吃了。
他望向隔壁女郎那一桌,卢亦玫正好和他四目相对,这女郎竟是挑了一大块炙鹅肉用筷子晃了晃,似是在炫耀,塞进嘴里,心满意足地吃下去。
卢勉心里很难受,胃里又空空,只好垂着头不作声。
一旁的沈遐州见了,便亲自夹了一筷通花软牛肠放到卢勉碗里:“勉兄,这行宫的佳肴甚好,乃是御厨制作,你多吃些吧。”
司徒墨也搭话:“胖兄,你刚才还和我谈鱼脍的调料,怎不见你吃这鱼脍,御厨的手艺不要错过啊。”
“谢商王关心,勉这便尝尝。”
卢勉又高兴了起来,感激地朝沈遐州看了一眼,沈遐州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
这顿饭大家都老老实实地闷头干饭,吃的倒是很满足。
司徒霖走之前特意下令邀请在场的人在沐阳行宫住上几天,住到旬休再返回太学。
大家看天色不早,明日还得爬山回太学,便由丫鬟领着去客房睡下了。
第二日,卢琤琤便和沈遐州说了想和他学笛子一事。
“遐州不敢轻易应下,怕教不会女郎便是误人子弟,耽误女郎准备雅集的才艺。”
“沈同窗放心,琤此次虽是想用笛子参加雅集,但也是诚心想学,如若一月后还是吹不成曲调,琤就当是为明年的雅集准备才艺,会一直坚持练下去的。”
沈遐州这才应了下来。
一旁的司徒墨听了心里不知为何对卢琤琤很是生气:她竟然选择跟着沈遐州学也不相信我的七弦,那我便在雅集上展示七弦,让她刮目相看!
徐知意见到卢琤琤和沈遐州讨论选什么材质的笛子,她这才想明白是为了雅集做准备。
她又转过头看着正低头写字的裴叶棠,笑了笑。
果然,有个小跟班就是好使啊,想做的事交给她就好了。
裴叶棠感受到视线,对上了徐知意饶有兴致的表情,背上觉出一股寒意。
不知道徐知意想到了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