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明明是来上课的啊,只是累的睡着了而已,怎的在第一天就请假了呢,温小茗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瓜,看着空落落的房间说不出话来。
课间,温安雯倒是没再来,温小茗刚松了口气,掀开薄衾,准备跳下床走动走动(小短腿的痛)。一个身影如旋风般闪在眼前,温小茗惊得跌坐在地上。
来人见状笑出声来:“温小茗,怎的每次见你你都倒在地上,虽说本少爷玉树临风,你也不用行此大礼呀,哈哈哈……”
温小茗站起来,习惯性地掸了掸灰,瞪了一眼凌霄尚,选择装聋作哑。
“竟然还瞪我,真是狼心狗肺,早知刚刚看你晕在学堂门口就应该当做没看见!”
原来是他背自己回来的。。。。。。
“看上去小小的,怎的这样重,本少爷腰都压弯了。”
果然在听到后半句后,温小茗原本柔和许多的眼再次飞起小刀,继续装聋作哑。
不得不说凌霄尚这厮真的是自来熟,在忽略记记眼刀后,找了把椅子坐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也不管温小茗从头到尾都没搭过话,反正心里被自己的体贴感动了,陪病患唠嗑我骄傲!
温小茗耷拉着眼,心想最近咋这么倒霉呢,是不是有空得给北斗星君送送礼转转运?
终于熬到了上课,凌霄尚咽了咽唾沫,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撇了温小茗两眼,意思很明确,下课了,我还来陪你。
温小茗被看的抖了三抖,撑着脑袋,等到凌霄尚走远后,立马出了房间,心想,千万别被这人再逮着,太墨迹,受不了哇!
当然,凌霄尚的话里十句还是有一句是有用的,比如今天讲的是法术理论,明天才开实践课,比如这云中阁的地形(虽然对温路痴没啥用),还比如原来在此地学法术的不只有像他们一样九、十岁之龄的,年龄稍长的也是在此处进修,因为每个人天赋不同,掌握法术的速度自然不同,干脆都放在一起,有慧根的就尽早教其中高级法术,学的慢得就任其停留在初级阶段,年龄到了就赶下山。
温小茗一边在回想着凌霄尚的话,一边像没头苍蝇似的在阁里乱转。明明从外面看是一座简单的三层小阁,怎么内里空间却是大了好些,弯弯绕绕难见尽头。(某阁翻白眼:俺是普通阁吗?!那是结界,是障眼法好嘛!)
温小茗转悠了半天,悄悄避过在上课的教室,一扇朱红色的小门挡住了去路,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阳光从缝隙中钻入,微微刺痛温小茗的眼,等适应了亮光,眼前的一幕让温 小茗不禁睁大了眼,这门后是一条走廊,而走廊的下方竟有一大片草原,顶顶白色帐篷点缀其中,想来这就是凌霄尚说的练武场了。
此时,学生们被分成小组,老师正领着各自学生进行法术操练。刚刚结束练习的学生有的回帐篷休息,有的正席地打坐,有的…有的正…正在…
温小茗毫无察觉自己急促起来的呼吸,只是扒着栏杆,目光竟再难移开分毫。
在下言逸品。
你为何在此处?
去学堂么,往那边走就对了。
小小年纪叹气做什么?
不知道为何将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对话记得一字不落,不知为何心中突然觉得很欢喜,不知为何想问问你,是否还记得我?
一袭青色锦袍,墨色丝线绣成边纹,黑发用白玉带束起,白皙的脖子被暖出几分剔透,暮春的阳光洒在他满含笑意的眉上,却似照不亮那墨色的瞳仁。
不知身边同伴说了什么,少年又笑出了声,多了几分肆意不羁。温小茗被笑声惊醒,发觉自己的偷窥行为,不禁涨红了脸,努力将目光移开,转向他身旁的同伴。白衣黑发,目光朗润,谈笑如清风徐来,使人清怀。
温小茗不禁心中一叹,这人真是仙风道骨,天生有仙人之姿。
叹完,刚把目光悄悄移了一半,追寻那抹青色,没想到,竟对上了那朗润的眸子。
完了完了,干坏事被发现了,温小茗的红脸又生生涨红了几分,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白衣少年见状弯了弯嘴角,温小茗刚想回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微笑,只见那白衣少年竟抬手拍了拍青衣的肩膀,之后伸手指向了温小茗。
温小茗这次反应倒快,立马一个深蹲,奈何面前的栏杆太细,根本遮不住脸,连忙像小陀螺般转过身去。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言逸品偏过头,顺着宋琏的手指瞧去,只见栏杆后戳了一个小团子,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嘟囔什么,瞧着这背影却有些熟悉,再看团子身上穿的青色衣衫,一个身影从脑中一闪而过,刚歇下的嘴角再度扬起。
“宋琏,今天可是新生入学的日子?”
白衣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孩子刚刚倒是看了你许久,逸品可认识?”
“算是吧。”看了许久吗?笑容越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