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可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他哪里敢说,”半月淡淡回答,“我脾气本就急躁,解毒时服的药汁又极为燥热,两厢之下,若我再知道体内还有一股阴寒之气,只怕真会把禁地里他的那间小茅屋一把火烧了。”
青奴忍不住叹道:“大师可真体贴啊。”
“体贴什么,什么都要拘着你,烦死个人了,”半月撇撇嘴,“去拿火来,这封信不能留。”
若不小心被人瞧见,只怕真要以为自己和高僧慧远的小徒弟有一腿了。
青奴端来烛台,半月亲手点燃信纸,快燃尽的时候又是随手把信纸一扔。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一阵寒风从窗外刮进了屋里,卷起地上未燃尽的信纸扑到床账上,短短一会,屋内就冒起了大火。
看着火光眨了眨眼,半月相当淡定的开口问:“东屋已经拾掇好了对吧?”
“拾掇好了也住不成啊,”青奴一脸无奈,“两间屋子是一个房檐,中间就隔了个厅堂而已。”
“那就去别的院子,”半月抱着自己的小木盒爬下床,赤着脚往外蹦,“那么大的庄子,总归还会有无主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