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很想明释,明释显然更想她,两个人就像真的就像灶台里面的干柴遇到烈火,只用一点点火星子,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等火彻底熄灭时,夜已经很深了。
别院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所有人都已经熄灯上床睡觉了。
半月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身上脸上到现在都还透着粉,整个人是又累又困又饿!
明释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半月主动张开双手,格外乖巧的让明释用热帕子替她擦洗身子。
“小炉子上我还压着火,等下你别急着睡,我去下碗面条,你吃点东西再睡,可知道了?”
半月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满都是困意,明释甚至觉得,半月其实压根就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擦好身,换了一身衣裳后,半月马上就一掀被子,钻到里面缩成一团就不愿意动了。
明释不放心,端着木盆出去之前,还轻声细语的提醒了半月几句,可惜等他再端着两碗素面回来时,半月早已经睡得死死的,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了。
没辙,明释只能自己把面吃了,然后又消了会食,这才熄了烛火躺到床上,搂着半月一起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明,明释起来练功时,半月还缩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练完功回来,明释又去叫半月起床,不过还是没用,半月依旧睡得很熟,没有半点要起床的意思。
直到太阳升得老高,青奴掐着点提来两个饭盒,明释这才成功的把半月从床上叫起来。
“青奴过来了?”
“嗯,送了些你爱吃的小食过来,快起来,不许睡了,再睡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以前在禁地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半月睡起觉来极其的随意,困就睡,不困的话哪怕是夜深人静,她也绝不会乖乖躺到床上合眼睡觉的。
这样短时间内到看不出什么,可时间久了,就对身子不好了。
半月人还有点迷糊,漱口吃过饭后,整个人才瞬间精神起来,笑眯眯的缩进明释怀里开始撒娇。
昨日的‘意乱情迷’让她感觉很是不错,因为怕弄疼她,所以明释从头到尾都由着她,这让她难得尝到了滋味,甚至睡醒过后,还想拉着明释再意乱情迷的来上一次。
是的,现在吃饱睡足了,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她又想关起门来和明释好好的像昨日那般交流一番了。
半月忍不住文绉绉的想,或许这就是读书人口中的,那什么所谓的饱暖思淫欲吧。
不过很显然,饱暖思淫欲的只有半月,明释怕半月的身子受不了,整个人变得格外的理智,说什么都不肯再随着半月胡来。
半月连着猛扑了两次都没能把人像昨天一样扑倒,这让她很是失望郁闷。
明释替她揉着腰,温声说了一会话后,才将半月那冲天的火气降了下来。
脑袋一冷静下来,半月总算是想起自己的正事了。
“秃驴,其实我来中原,除了那几个刺客之外,还有其他要事找你的。”
“不急,”明释把半月扶起来,“有何事慢慢说。”
半月一边让小金去找青奴,一边把她娘亲留下的,那几本写着蚯蚓文的书,以及自己得了脑子糊涂病一股脑全都告诉给了明释。
“糊涂病?”
“嗯,”半月点点头,“我早年间记得的事情,和青奴她们记得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还有好多我应该记得非常清楚的事情,我却忘得一干二净,直到现在都想不起来。”
明释懂医,且医术非常的好,或许真能将她的记忆找回来。
“有点事情是记得混乱?有的却直接忘记了?”
“嗯,”半月又点了点头,“最奇怪的是,我以前从来没有主动想起过那些被忘掉事情,好像忘记那些事就是应该的一样。”
半月说的有点混乱,不过明释全都听懂了。
“那除了幼时的事情外,后来的事情可有记得错乱,亦是直接忘了?”
“没有,欸有一件,就是我娘亲不在了之后,老妖怪练蛊的一些事情,我还在继续忘记,除此之外,就没了,”脸上有些担心,“刘术说糊涂病都是老头老太太才会得的,秃驴,你说我这是不是真是糊涂病呀?”
“不是,”明释笃定的摇摇头,把手伸到半月头上,“无需乱想。”
糊涂病先忘却的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只凭这点就能确定,半月得的绝对不是糊涂病。
她的情况,倒是更像有人故意对她动了手脚。
“我也觉得不是,可刘术又说可能是我幼时被灌多了毒药,将脑子灌糊涂了,”半月僵着身子盘腿坐着,一动不动的任明释替她检查脑袋,“秃驴,你说会不会还真是被老妖怪灌多了毒药呀?”
明释摇头不语,比起庄成风,他倒觉得更像是半月的娘亲动的手脚。
按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