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说的这话可比老头说的难听多了,不止骂了儿子,还顺带骂了老子,指桑骂槐的,就差没有直接指着老头的鼻子,骂他子不教父之过了。
半月笑眯眯的看着老头,口舌之争,论骂人她就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
那年轻人急了,刚想上前指责半月含血喷人,哪知才迈开脚,脑子里就嗡嗡作响,下意识就将自己的心里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爹,儿子没做错,那些女子不过都是一些卑贱之人,能被儿子看上是她们这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那些贱人就不该反抗儿子……”
“啧啧啧,合着人家好好的良家女子被人调戏轻薄,最后还成人家的错了?”半月摇摇头,一脸讽刺的开口道,“老前辈,你们严家可真是家风严谨,教子有方呀!”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严掌门脸色难看,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脸上,骂道:“孽畜!”
半月得意叉腰,她这辈子最烦的就是这种虚伪至极的名门正派,明明自己手底下比起邪教也干净不了多少去,可偏偏还要做出一白玉无瑕光明磊落的模样。
呸!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教训完孩子后,严掌门才将目光重新落在半月身上,道:“姑娘对那孽障如此出言相护,严某不知,姑娘与他究竟是何种关系?”
半月眼睛一眯,什么关系?当然是睡一个被窝的关系,不过这可不能说,毕竟明释的身份现在还是个和尚。
“我与他之间如何,关你什么事!”
“严某早就听闻,这些日子那孽障不顾出家人的身份与一名女子勾连在了一起,姑娘对他如此相护,莫非姑娘你便是那名与他暗通曲款的女子?”严掌门讽刺一笑,不等半月回答,便忍不住骂道,“这天下哪个男人不好色,我儿再如何,也不过是少年风流,而那个孽障呢,明明是出家人,却罔顾清规戒律,与女子私下纠缠不休,如此不堪,才真是污秽呢。”
半月不爽,想开口顶回去,不过被对面的慧真抢先了去。
“阿弥陀佛,严掌门口下留德,我这师侄几月前便已还俗,”慧真念了一声佛号,将真相说了出来,“他如今不过是一介普通人,何来罔顾清规戒律之说?”
这话一出,不止严掌门愣住了,就连半月也愣住了。
明释还俗了?
死秃驴够可以的呀,竟然瞒了她那么久。
“胡说八道,”严掌门气道,“若他当真还俗了,为何如今还要一副出家人的模样。”
“阿弥陀佛,”慧真双手合十,对着严掌门行了个佛礼i,“严掌门,出家人从不打诳语,佛祖在上,贫僧可对着佛祖起誓,明释师侄确实早已经还俗了。”
半月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臭老头,你管人家如何,他在自己家中修行不行吗?你有这个功夫多管闲事,还不如先管好你自己的儿子,让他日后少出来祸害可怜的女子才是正理。”
严掌门恼羞成怒你道:“你这贱人,休要再胡说八道!”
“贱人?”半月也怒了,“自己没理便要骂人,我算是知道你儿这畜牲是与谁学的好了,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畜牲,你儿会这般,怕都是与你这老畜牲学的吧。”
严掌门大怒,挥掌就朝半月拍来。
半月一动不动,一副逃无可逃的模样。
她就不信了,有明释在这里,还有人能动手伤到她?
果不其然,严老头快来到她面前时,她眼前白光一闪,明释瞬间来到她面前,抬手与严掌门对了一掌。
严掌门武功不及明释,当即口喷出一口鲜血,被击得倒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明释将半月护在身后,看着严掌门冷声道:“休要动她。”
半月得意,从明释身后伸出小脑袋,对着严掌门露出了一个狐假虎威的笑容来:“老畜牲听见了没有,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马上送你去见佛祖。”
严掌门捂着心口,道:“反了反了,你这孽障竟敢与老夫动手。”
“动你又怎么了,”半月开口道,“你们都欺负到他头上了,难不成还要他站着乖乖挨打不成。”
这天底下哪有挨打不能还手的道理,按她说,明释还是太过善良了,要换作是她,刚才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严掌门在弟子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明释道:“你这孽障,莫非是想违背你师父当初立下的诺言,对我等大开杀戒不成?”
明释垂眸,过了片刻后方道:“师父当初立下的诺言,明释 自然不会违背,可她是我的妻,我不许你们伤她动她。”停顿了一会后,明释接着道,“只要你们不对她出手,我自然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半月听的是一头雾水,他们嘴里的诺言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些人要杀明释,明释还不能出手还击不成?
“当年你爹也是这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