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跪立在明释身前,与他额抵着额,一狠心,让金蚕将他体内仅剩的金莲子全吸了出来。
明释体内的经脉已经彻底断了,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喃喃细语着,让半月赶紧离开,他不想在临死前,还失控的伤了她。
半月依旧死死的抓着他的左手腕,试图让金蚕修补他体内的破损,可惜无用,后来心急之下,她一咬牙,直接让金蚕破体而出,钻进了明释体内。
金蚕蛊一入体,效果马上就变得立竿见影,透明的蚕丝不仅马上修补好了明释破碎不堪的经脉,同时还让经脉变得无比强悍,完全可以承受他体内那股陌生的内力,至于内力里面带着能让他神智失控的毒,则是被金蚕完全不客气的吞进了肚子里。
明释身上的剧痛瞬间消失,已经变得迷蒙的视线,也重新清晰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甚至连明觉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走到两人身边,就已经结束了。
明觉和慧真动作最快,半蹲下身,连问都没来得及问一声,就开始替明释把起了脉。
青奴和彩云小跑着过来,一左一右的将半月扶了起来,嘴里着急的问个不停。
半月哎呦了一声,皱着小脸捂着胸口干呕了几声。
“我没事,就是想吐,快扶我去外面,我要吐了。”
她人没事,只是被明释刚刚的内力波及,现在有点想吐而已。
“我无事,半月,半月如何了?”明释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顾不得自己,站起身就跟着半月追了出去,。
明觉收手,与慧真对视了一眼,脸上先是不可置信,随后便是满满的疑惑。
“师叔,这是为何?”
“出去,问问半月施主便知。”
两人也跟了出去,外头半月呕得死去活来的,不过因为腹中空空,干呕了半天,愣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明释轻轻拍着半月的后背,见半月不再呕了,便接过水囊,让半月漱了漱口。
半月深吸一口气,软绵绵的挨着明释坐下,小脸惨白,不知道人看见了,只怕还会以为刚才真正受罪的是她呢。
“可好些了?”明释轻声问道。
半月点点头,心里这时才开始后怕,她刚才真是太冲动了,连问都没有多问几句,就出手了,还好她又赌对了,她的金蚕蛊足够霸道,否则的话,她和明释的小命只怕今日都得交待在他爹娘面前了。
“你怎能如此冲动,”见半月缓过神了,明释便脸一板,开始算账了,“冒冒然的出手,若事不成,伤了你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是真没有想到会这样,自己还在叮嘱她日后行事万万不可冲动,结果他话都还没说完呢,半月连说都不和他说一声,直接擅自出手了。
现在想起来他还后怕得紧,方才他若撑不住,一掌送了过去,凭半月的那小身板,只怕是连哼都来不及哼上一声,就能直接命丧当场。
“可是我赌对了呀,”半月缓过来后欣喜不已,直接扑进明了释怀里,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秃驴你现在没事了,以后也不会有事了,咱们可以回家,可以马上离开大漠这个鬼地方了。”
有金蚕蛊在,明释的内力哪怕会再继续莫名的暴涨,也不用再害怕了。
明释没有犹豫,同样伸手紧紧的搂抱住了半月。
他是真的真的,舍不得离开半月!
“阿弥陀佛,”慧真双手合十,看着明释低声道,“师兄,你说对了,顺心得生,明释的机缘,原来应在半月施主身上。”
半月松开明释,转头看向慧真,道:“慧真大师,你们方才说的那什么二十五年之约具体如何,我现在也不想再多问什么了,我只想问问你,如今明释的身子已经无碍了,那外头的那群江湖中人,是不是就不能继续找明释的麻烦了?”
慧真颔首,回道:“不错,按照当年与师兄的约定,只要能找到为明释续命的法子,让他的神智保持清明,那天下人就得履行当初和谢沅之间的诺言,与谢家的恩怨从此彻底了断”
半月笑了笑,没再说话。
既然已经两清了,那如果那些人再继续咄咄逼人,就休要怪他们不客气了。
说实话,半月其实还是非常非常的希望那群人能继续咄咄逼人不肯罢休的,因为她是真的很想杀了那群老王八蛋,来以解她的心头之怒。
“老衲现在也有疑问,”慧真开口道,“还望女施主能替老衲解惑。”
半月一抬下巴,笑道:“大师想问什么便问吧,若能回答的,我自然会如实相告。”
慧真点点头,开口问道:“方才替明释把脉时,老衲发现明释体内的金莲子已然失效,被压制多年的内力也全部暴涨了出来,女施主能否告诉老衲,你是如何在短短的几息之间,用何物替明释师侄护住了心脉,又是用何物替他解掉内力中夹着的毒的?”
“用的是苗疆圣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