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街上遇到汪员外挑衅之后,刘辰就把跟踪汪员外的事提上了日程,这几日刘辰一直在教半斤和八两一些跟踪技巧,两人的领悟能力也都很不错,在教会他们一些简单的搏击术之后,刘辰决定放他们出去练一下手。
刘辰给处事较为灵便的半斤分派了打探消息的活,还给了他一笔不大不小的经费,告诉他可见机行事。稳妥的八两接下了跟踪的活,刘辰让他注意汪员外最常出入的场所有哪些,有没有悄悄跟特殊的人接触等等。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怕他会纠结一些地痞暗中对自己下手,那可就真的是防不胜防了。
刘辰仔细听取了他们二人带回来的消息,无非就是今日去了哪个赌坊赌钱,明日又去了哪个相好处捧场,最近几日都没什么特别的,汪员外的人也没有发现被人跟踪了。
不过刘辰倒是从今天的消息中品出了那么一丝不寻常来,之前那汪员外都是隔两日就去一趟街东头的暗娼馆的,今天已经第三日上了,那汪员外怎么连着两日都往乡下跑。
到底是什么事非让他自己出马不可。刘辰不由得心生疑窦,既然起了疑心,在家空想也是无益,不如直接去探一探究竟。
说干就干,刘辰让八两准备好去乡下吃的干粮之后,就带着半斤和八两坐上刚雇的牛车直接朝城外的乡下而去。
刘辰他们在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了下来,绕到另一条小路进村,刚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了汪员外一行人的马车。
刘辰打手势让半斤和八两跟上自己,三人一起隐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后面,屏气听他们正在说些什么。
刘辰蹲着得脚都麻了,总算是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原来是这家的大儿子去汪员外的赌场输了钱,在赌场之人的逼迫下写了儿子的身契用做抵押,这是赌场的人来家里提人了。
现在汪员外带来的人好像是跟这户村民起了冲突,一人正提起一个男孩往马车里塞,这边一个老人抓住孩子的脚不让那人将孩子带走。但是他哪能敌得过莽汉的力气,直接被扯了一个大马趴。
老汉坐起来就盘腿哭了起来,直说这孙子是家里的独苗苗,还请贵人高抬贵手之类的。
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可是汪员外这边根本就无动于衷,最后还是一个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劝说老者也可以拿大孙女来换回他孙子,她还承诺可以再补些银子给老者。
那老者听到孙子不用跟人走了终是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又想到自己刚满十三岁的孙女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过到底是孙子重要,他长叹了一口气,直接在大孙女的卖身契上按了手印。
孙子很快就被放了回来,这次换孙女哭了,那声声泣泪听得刘辰心里都有些难过了。
女子终究会成为最后的牺牲品,这到底是谁的错?刘辰对此也很无力。
到底是谁临时起意要换走女孩,刘辰听着他们对话一直觉得那女声很熟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刘辰正打算探出头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八两拉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个字,“红姑”。
对,就是红姑的声音,看来这两人是早有勾结。一人设套收钱,一人逼良为娼,还真是够缺德的!看他们配和得很好的样子,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回干了。
刘辰不由得看了半斤和八两一眼,见两人并无异样,又自顾自的暗叹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别人都没有物伤其类,自己先伤上了,他们兄弟俩在倚翠楼这么些年,这些事肯定见得多了,哪里用得着自己担心。
那老爷子带着孙子回去之后,女孩也被堵上嘴绑了手脚直接扔进车里了。这时汪员外并没有上另一辆马车,而是跟着红姑去了另一边。两人都挥退了身边的随从,彼此小声的在交谈些什么。
刘辰当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他看到八两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由得心里有些疑惑,难道八两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不成,不过刘辰想归想,却并没有去打扰八两听他们二人的对话。
直到那两人各自上车走远,刘辰才出声问八两:“你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八两回道:“我从小听力就异常灵敏,能听到很小的声音。他们刚刚其实是在争吵。
红姑想要那个大的,汪员外想要那个小子,汪员外责怪红姑自作主张,还提到了我和半斤的事,说红姑不该将我们轻易的卖给公子,应该把我二人给弄死,现在害得他要多费些手脚。”
刘辰听完,只觉果然不出所料,那汪员外根本就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自己买了半斤和八两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得罪了汪员外,得罪了这么一个心黑手狠的人,光怕是没用的,自己得尽早想个对策。
在汪员外那一行人走远之后,刘辰三人坐上了来时的那辆牛车径直回了租住的那家客栈。回到客栈,刘辰直接就上了楼,半斤在吩咐完小二送饭菜后也跟着上了楼。
这几天他们三人都是一起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