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五到达于郡王府时,见到府内肃穆的气氛,心中不由一沉。
哪想到了于世子房间,还在门外就听到了屋内于世子中气十足的声音。
“哈哈哈,这次非得狠狠坑五皇子一把不可,回头你出去可得演得像点。”
“放心,世叔,你瞧好就是。不过这事要连郝博一起瞒着吗?他知道我那边出事,肯定得出面。”郝程问道。
“当然,要是不瞒着他,他知道了陛下不就知道了?万一陛下不舍得咱们坑他儿子呢。”
结果这话一出口,于世子一眼瞧见了门口黑着脸的郝博。
郝博,也就是郝五,站在那明显没有现在进去的想法。
郝程背对着门口朝向于世子坐在床边,对此一无所觉。
于世子话风极快地转了口:“不过话说回来,郝博与我也有些交情,这事一直瞒着他也不太好。不如等他入宫见过陛下,再偷偷给他递个口风,好让他放心。”
郝程却没有如于世子所想直接应下,而是道:“依我看不如直接和五爷提前沟通,说不定有他插手五皇子会被坑得更狠。”
哼,我会上你当?都是千年的狐狸搁我这装聊斋呢。
郝程虽有混沌阵石在身,能对周遭环境有些感应,但他也不会时时刻刻去感应这些,那不得累死?只是于世子话转地虽快,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却让郝程注意到了。他再一感应,意识到了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个人,瞬间就猜到那人是谁了。
本来今日这场闹剧没有提前和郝五沟通,估计他已经够闹心的了,要是这节骨眼上再当着他面答应别人瞒着他,郝程估计他得炸,因此表明了自己对郝五的信任。
“哦?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坑五皇子?”郝五这会儿倒是对郝程的气消了些,抬步往两人跟前走去。
郝程闻声一转头,见真的是郝五,顿时扬起惊喜笑脸:“五爷你来啦!今天可把我吓坏了。”
郝五和于世子齐齐给了他个白眼。
“说说怎么回事吧?你俩是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遍了,——五皇子为灭口亲手将于世子捅了。”
“哈哈哈,”于世子直接乐出了声,“真的啊?也不枉我辛辛苦苦演这一场。”
等他笑完,郝程才给郝五解释了一通整件事的经过。
原来郝程一开始只是顺势而为,真的打算带五皇子去自己家“抄家”,府里库房其实只放了一小部分的镜子、香水和七彩衣,就连银钱也只是小头,另一部分和银票这些大头都放郝程系统空间里呢。
等五皇子真的拿了自己所有家产,永明帝能不能容忍他此举呢?其他那些等着扑卖的人,又能不能接受本来可以买到的东西都进了五皇子口袋?为太子之位都快打出了狗脑子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又能接受五皇子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吗?
到那时候,五皇子再想把所有东西还回来,就不单单是原样还回来就可以的了,不给一大笔“赏赐”,郝程是决不能接受“诚意”被退回的。
当然,这些考虑根本不用和眼前两个人精详说,只说自己是打算借此让五皇子吃个闷亏,他俩就能理解得很透彻。
而带五皇子去安王府的路上,意外遇到了于世子,于世子本也可以不管这事,但他怕东西真到了五皇子手里再被五皇子糟蹋了,那才可惜,所以决定提前插一手,让五皇子东西都还没拿到,就认下“强抄安王府”的罪名。
至于之后由李管家对于世子的失败动手,于世子意外“重伤”,那都是郝程和于世子的无意配合,造成的戏剧效果。
李管家手里的匕首是郝程塞的,也是被郝程推出去“动手”的。而李管家一“动手”,于世子那边的人就在于世子的暗示下动了手。
正巧于世子访友归来,得了包上好辰砂,就借着混乱和郝程等人的故意遮掩,将辰砂混了水往胸口的衣服上一倒,一大片衣服都染得血红。
所以五皇子因距离问题只看到倒在地上的于世子胸口红了一片,便以为是自己手下的人私自动了手,而没有怀疑于世子根本就没有受伤。
当然,这可能也和郝程在现场的哭戏有关。那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躺着装死的于世子都险些憋不住笑而露馅。
得知这一切的郝五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俩能不能别一个比一个莽?但凡有一个演砸了,有考虑过恼羞成怒的五皇子如何报复你们吗?
等等,郝程好像有自己和陛下护着,估计五皇子是伤不了他的;于世子的爹是当朝最具权势的于郡王,五皇子也惹不起。哦,那没事了。
该说不说,这也是五皇子倒霉。你说说你,往哪撞不好,偏偏往郝程的刀口上撞。人郝程可和你还有着深仇大恨呢,之前他是没逮到合适机会,如今你亲自送来了机会,他还能放过你?
“我会如实禀报陛下,到时陛下如何决断,你们等消息吧。”
于世子和郝程瞬时如霜打了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