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梁琢从未要求过林之舟什么,甚至都没对她说起。这是他自己的事,他不会让别人为此承担责任、付出代价。
“是吗?”林之舟看着他,眼神赤裸裸的,一丝遮掩也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找其他情人了?这也跟我没关系吗?”
同样梁琢从没提及过这些,可林之舟就是知道。因为梁琢与她一样,是个不屑于隐藏、对自己诚实的人。
梁琢的面色像被冻住了一般,眉宇间都仿佛挂上了冰霜。“这是我自己的事。”他面无表情地重申。
可胜利的天平已然向着林之舟倾斜了。
“阿琢,你走得太远了。”林之舟怜悯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轻飘飘的,带着看透一切的淡定。这目光就跟他们初见时一样冷,没有沾染丝毫情爱的温度。“现在分开,对你我都好。”
这对梁琢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和羞辱。他脖子上的筋络如叶脉一样鼓起,甚至止不住地抽跳,跳得他神经发痛。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拼命忍耐那种作用在神经上的痛楚,冷汗几乎要从他额头上渗出来。但梁琢面上仍一派冷凝,望着她不发一言。
“我今晚想睡客房,明天艾米会来接我。”
林之舟却神色如常地瞧着眼前的人,口中继续道:“还是说,你想打个分手炮?”说着干脆伸手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不必了。”
梁琢终于开口。
他平静下来,抬手止住她的动作,眸光深沉地看了她最后一眼。他眼睛里汹涌的涛浪已然平息,再不见一丝波澜。就像幽深的海,情绪埋葬在无尽的深处。
“你睡这里吧,我去睡客房。”他淡淡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梁琢拉开主卧的门,背对着林之舟,身姿如松。
“我会叫陈姨上来,帮你收拾行李。”
然后,他合上门安静地离开了。
直到这时,林之舟才终于松懈下来。她的心在胸腔里“扑通”狂跳,手却本能地捂住肚子。
林之舟虚脱地坐在床上,长呼出一口气,真是糟糕的体验。还好,梁琢从不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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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傍晚。
林之舟正在她几年没住过的宿舍卧室里叠衣服。
这间房子明天也要还给闪耀娱乐了。她已经向闪耀娱乐重申了不会再续约的决定。等明天她一上飞机,艾米就会通过她的微博,公布她将永久退出娱乐圈的消息。
她要装箱的东西并没有多少。
她跟梁琢提分手的次日,艾米便帮她把在观澜湖的所有行李都搬了出来,搬了好几个箱子。其中绝大多数都是Steve给她做的衣服。
林之舟只留了几件正穿的衣物,以及她曾为母亲做的那尊雕塑。其他的全都交由艾米处理,该扔的扔,该卖的卖。
但她宿舍里还有之前从母亲的养老院和老房子里拿来的母亲的遗物,她又整理了一番。有些不要了,有些要保留的,她便跟那尊雕塑一起收拾进一个箱子里,交由艾米替她保管。
除了回忆,她什么也不需要带走。
昨天艾米开车带她去了芳山陵园看望母亲,还去了她和母亲住的老房子那里,那儿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会开车看来真的很必要。等她到美国,第一件事就是要学车了。
也不知道这辈子她还会不会回来。
林之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等回过神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站起身,准备热杯牛奶凑合一下当晚餐。
她走出卧室,外面黑洞洞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牢记艾米的教导,开灯前,先走到客厅窗边,将窗帘拉上。
林之舟走过去,视线一扫,瞟见窗外的路灯下停了辆车,流线十分漂亮。她看了几眼,伸手拉上了窗帘。
对于热牛奶,林之舟也已经有了法子。奶锅热不好,就干脆用微波炉。倒一杯放进去,定好时间,再不用担心奶扑了。
林之舟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手边电话铃声响起,是艾米。
“喂,”林之舟把手机放到耳边。
“行李收拾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没多少东西。”
“你说你,干嘛这么急啊?还好你之前拍戏办的签证还没过期。”
“国内的事都了了,早些走清静。”
“哎,行吧。。。那你晚饭吃了没?今天晚上我过不去,你自己弄点东西吃。”
“放心吧,我已经吃了。对了,冰箱里你买的东西,明天别忘带走。”
“知道了,我还用你操心?”
“之舟,”艾米聊了一圈闲话,终于说到了正题,“今天下午梁总跟我打电话了,问你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