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门下(2 / 2)

自己的作品。

一墙之隔,步逾危重新拿起继承人名册。

她按顺序翻了一遍,透过单薄纸张看见每张得分表格背后为之加码的势力。从中挑出最不安分行事最嚣张劣迹斑斑的三家,下令开启针对性翻案溯查权势迷雾之下的真相。

“就让这三人负责好了。”

看向桌上挑出来的三分资料,步逾危对云拂说。

她那拒绝了相位的心腹幕僚闻言笑了笑,“自己人查自己人才最狠。陛下英明。”

步逾危转身仰头看着云拂,“限时三天,从中胜出的人能得到代为监国的名额,之一。”

“代为监国。”云拂咂摸道,“陛下是身体状况又恶化了?”

步逾危并不否认,“之后我病卧在床,分身乏术的时候需要三位王储共同监国。这三个擅弄权的人中胜者占一,这个实心眼直肠子理想主义者算一个。”

她将对应的资料给云拂看,“还剩一个名额,我选不出来了。你是最了解她们的人,给我推荐一个。如何?”

云拂皱巴巴着眉眼,塑成一副苦相,“能让满口理想世界的王女哑口无言的人,都已经被陛下选去三者取一了。既然还差一个能够从中周旋,两方平衡充当粘合剂又不至于拖垮脚步的人,不如近期再开一次遴选?”

“怎么,真不肯继续为我出谋划策了?”步逾危问。

云拂连忙告罪,“陛下明鉴,我绝无此意。”瞧见步逾危被她逗笑了,才重直起身,“若陛下器重,臣必肝脑涂地,为陛下效死。”

步逾危敲定:“你从王储中随便挑个最合你眼缘的列第三席当你的傀儡好了。”

一听傀儡二字,云拂腰杆一软,又开始叫唤不敢。

看着她极尽推脱,步逾危有些无奈。

自从她发配了个在原则问题上自作主张的老臣,她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开始战战兢兢,苛求君臣本分。理智告诉她这是必然,感情上却有些难以接受。

“好了。”叫停云拂的推辞,步逾危拍拍她的肩,安抚道:“你本就是她们老师,也本该是三相之一,怎么都不算越权。傀儡不过说笑之语,你何必当真。我怎会疑你忠心。说不定选来选去,最后我还是把王位传给你了呢。”

云拂不敢认下,“陛下别再同我玩笑了。最近我心脏不好。”

步逾危识破她的张口胡咧咧,知道她放松了,这才问:“你负责在盯的那伙意图行刺的人如何了?”

“随时可以一网打尽!”云拂来了精神。

像这种潜在破坏因子最好还是尽早拔除才安心。

“别动手。”步逾危却说,“让她们刺杀。”

迎着云拂因震惊而瞪大,满是质疑和不赞同的眼,步逾危心情明朗地解释:“没有她们,我还得另找借口才能卧病在床。身为我最宠信的臣子,你一定不希望我为此困扰吧。”

一眼看出云拂决意要劝谏,步逾危从桌上抄起块点心抓准时机塞进她欲言微张的嘴,见她两边腮帮子随之鼓起,笑道:“漏出来一点儿渣都治你御前失仪。”

闻言,云拂连忙将嘴捂得严严实实。

这时候看着倒没那么精明了。

准确接收到云拂眼睛里几乎具现出实质的骂骂咧咧,步逾危总算找回了些以前的自在。

看着故事里的由吾彴一步步与原先紧密扶持的同伴渐行渐远,步逾危反视自身时就越发难以忍受所谓合乎规矩的刻意疏远。

或许这种疏远必然会随着时间不断加深,直到彻底分裂。

但至少不要是现在。

之前她认定自己没几天可活了,所以不干预。

距离拉远,等她死了没太多人为她伤心哭号也清净。

不过,现在她发现自己的命还有得续,便不乐意再坐视。

步逾危尚难以切割现在与过往,却能轻易切割旧王的头与身。

等系统布置好机位,她断开绳索。

铡刀落下,由吾王室最后一任国王与其腐朽政权一并命殒。

号角霎时齐鸣,在罪行宣读声中,一条又一条麻绳崩裂,一颗又一颗人头脱离躯干溅血滚地,由未消散的怨气填充不肯合上的眼眶,紧盯着仿佛由她们鲜血涂抹而成的黄昏。

注意力从一个个新诞亡魂转向终于等到罪大恶极者受死刑而热泪蜿蜒的民众,步逾危发现系统正同时调度远景和近景。

既拍死前如何叫冤如何忏悔,又拍围观者偶有叫彩偶有泪流,甚至还有些机位对准了混在人群中浑身紧绷伺机待发的刺客。

用精神力连通系统,步逾危提示它不要错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不会预先受阻,将要发生的针对她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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