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1 / 2)

“奴婢已经安排了大夫为他治伤。”容越脚步匆匆,身边只青荷一人,后者轻抿唇瓣,“只是他看起来伤得很重,怕是没那么容易治好。”

容越并没有答话,仿佛步履匆匆不是为了凌岐而去,又像是欲盖弥彰,掩藏着紧张的情绪。

少棠居中,凌岐安静地躺在床上,而年迈的大夫正皱着眉,尽心的为他治疗。

容越停在门口,这一瞬的停滞让她有着片刻的清醒,光凭那双可怜的双眼,她就这样像是失了智般奔向此地。

容越啊容越,你扪心自问,那一剑中,包含着的怒气和不安,何尝不是这五年里积压而成的情绪呢?

正在疗伤的大夫侧眸看见长公主的身影,连忙让开,恭敬的想要行礼,却被容越拦下,“他的伤势如何?”

凌岐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从外表看来,没有一丝血迹,仿佛只是在浅眠。大夫不敢看容越的眼睛,他揪着胡子压沉声音,“殿下,这位公子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如若再进一步,恐怕老夫就束手无策了。”

还没等容越舒心,大夫换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只是老夫发现,这位公子像是服了抑制体内真气的药物,本就虚弱,再加上他的脑部有着积压已久的淤伤,就算是救回来了,也得历尽磋磨,许久才能醒来。”

“那药物是刑部研究出来的活百灵。”容越皱眉,压低身体去描绘男子的眉眼,“这么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大夫若有所思,容越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他提醒着:“殿下,活百灵以封住了各处穴位而抑住真气和武功,而这位公子脑内本就有多处淤血。如今命是保住了,但最坏的结果,就是多年以后醒来,变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痴呆儿。”

容越的手停在凌岐高耸的鼻梁上,她的指尖随着这句话微微抖了抖,面上却是十分冷静。

“多谢大夫。”容越闭了闭眼,站在身后的青荷都为之紧张了片刻,待到被容越吩咐送大夫出去后,整个人都是犹豫的。

她揣摩着容越的心思,公主当真看中那刺客了吗?光是那副相貌,的确也有资格,可公主对那杨公子的惩罚,只是轻轻拿起轻轻放下。

而那倒霉的刺客,入府第二天就成了那群僧多肉少的受害者眼红和针对的对象,并且明晃晃的招了一身伤。

青荷给大夫引路,心里并无怜悯,只有对容越的心疼,其实天下男人要多少有多少,没了这一个,公主的慰藉也只多不会少,就是不知道,公主能不能过了自己这一关。

“因她而起的祸事”,公主一定会将此事归结于她自己的身上。

屋内安安静静的,容越坐在床边,她不忍的看着昏睡的男人,眸内涌动着脆弱的情绪,还是如此吗?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

“你们疯了吗?躲藏于宫墙之内,却用这种引火烧身的方法试图推翻朝政。”凌岐模糊地忆着自己当时的义正辞严。

谢家军,一个在大齐境内,已经鲜少提起这个名号的军队。

只因五年前,远在边境的谢家将领被先帝以谋逆罪论处,谢家军中没有牵连进这项大案的,则被收编进其他队伍中。而上京的谢家一门,也尽数论斩,无一幸存。

而凌岐,正是天南地北散落着的谢家军中一些想为谢家昭雪的组织的一员。从有记忆开始,就被灌输着“谢家满门忠烈,容姓皇室昏庸不堪,狗皇帝实难掌权”的想法。

他是被组织的首领在大山中捡到的,领头的给了他一个谢字,既是谢家的谢也是要他不忘恩情。因为感激,他留在了组织里。

这次争吵,也是因为他一直以来被安排插在宫中做眼线,但他却突然在宫宴之前抓到同伴掏出匕首要刺杀的把戏。不说任务为何要瞒着他,凌岐更是不能理解做出这个决策的原因。

他的同伴,也就是他冒充的凌奉,同时也是组织的领头的儿子,面对凌岐的质问,他涨红着脸,“阿谢,不管这是不是我爹的意思,你都要明白,那狗皇帝非除不可。”

“单凭一次刺杀,绝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当时的阿谢坚持,“杀了这一个皇帝,容氏皇族的皇位上还会有千千万万个皇帝前仆后继的出现。”

凌奉却冷笑道:“那又如何?老子的账儿子来还,这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有多少个皇帝,我便杀多少。”

阿谢还要再劝,凌奉却将手中匕首向上一划,“你是不是忘了你姓氏的含义,阿谢,我父亲给你这个名字,你或许不知道其中的分量,但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看不起!”

阿谢没有再劝,着太监服的凌奉很快入了场,他呆站在暗处,在组织里的这五年来,头一次心生茫然。

草率的杀了这个皇帝,势必会引起敌国的虎视眈眈。到那时,两国交战,必定是生灵涂炭,这是亘古以来永恒的真理。

阿谢虽然并不算是良善之人,但他秉承着义父所说,‘谢老将军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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