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内室的方向看了眼。
小娘子是在睡梦中,被长风直接给扛着带来的,因此穿的格外单薄。
只一身素白的寝衣,贴身的衣型将她婀娜窈窕的身姿烘托的极为匀称诱人。
昏黄烛火跳跃,倒映拉长的窈窕身姿,折射于陆阙漆黑莫测的眸子之中。
因着害怕与屈辱,小娘子在说话的同时,瘦弱的身子还在微微发着抖,便像是风中随时能被吹散的柳絮。
娇弱、无助而又可怜。
倒显得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的陆阙,倒是成了那个无耻的禽兽了。
“本相还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清泠如冷冷寒泉,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更不添什么情欲。
江挽书一愣,但也不敢抬首,脑中飞速运转着,陆阙这话究竟是何意。
“过来。”
陆阙可没工夫在这里耗下去,简单的两个字节,却是再度令江挽书娇弱的身子发颤。
他还说不馋她的身子!
既然没兴趣,为何不放她离开,还让她过去是几个意思!
“一句话,本相不喜说第二遍。”
便算是江挽书再不了解陆阙,也能从此刻的语气中,听出即将告罄的耐心。
想到此人一贯是杀人不眨眼,若是一个不高兴,说不准还真会砍了她的双腿。
江挽书只能慢吞吞的,低垂着首,一步一步的朝着深渊靠近。
在前日相见之时,陆阙便发现了,这个小娘子似乎很怕他。
虽然他并不记得,他在此前,有做过什么令她恐惧的事情。
但是在他的跟前,她似是从不敢与他正面对视,他便像是洪水猛兽一般,令她恐惧。
从陆阙的这个角度,小娘子柔美昳丽的侧容一览无遗,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截雪白的天鹅颈,如同一块上好的美玉。
在昏黄烛火下,散发着莹莹的润泽。
而因寝衣太过于单薄,以至于她身前傲人的起伏线条,都显得格外明显。
陆阙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不动神色的,将案前的烛盏往旁侧挪了下。
烛火的光影被拉长,恰好将江挽书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巧妙的令她婀娜的身姿变得朦胧了起来,不再那么的显眼。
“识字吗?”
便在江挽书的脑子还在高速运转着,待会儿若是陆阙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该要在如何保住小命的情况下拒绝时,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
她有些错愕的啊了声,显然设想了无数次,也没想过他开口说的竟然会是这三个字。
“念过一些书,只是在博览群书、知识渊博的大人面前,实在班门弄斧。”
瞧瞧,她都快把陆阙给夸上天了,便抬抬贵手,发发慈悲放过她吧!
而陆阙却像是一眼便瞧出了小娘子的这点儿小心思,极为短促的嗤笑了声。
“磨墨。”
什么?磨墨?
这下江挽书的脑子是彻底打结了,陆阙这大半夜的,特意命人将她给逮了来,便是让她来……磨墨的?
他没事儿吧?
他没病吧?
他是不是闲得慌啊!
陆阙掀起眼皮,抬眸漫不经心的一瞥。
不得不承认,这杀人如麻的权臣,实在是有一副好皮囊。
眉如远山,眼尾狭长,潋滟间窥得二月寒霜,面部轮廓线条优美,却又不失硬朗,只是他的薄唇偏于淡色,又显得他整个人贵气而又无情。
只一眼望来,在烛火跃动间,当是绝滟无双,因着江挽书是头一次离他那么近,甚至还瞧见了,他的右尾处,有一点极不易察觉的小小泪痣。
在无形之中,冲淡了他身上的几分疏离感,反是添了几分魅惑。
“看够了吗?”
直至陆阙再次出声,江挽书猛地回神,懊恼自己怎会盯着陆阙的脸一时失了神,真是太不应该了!
“为大人伺候笔墨,是挽书莫大的福气。”
只要不是让她暖床,其他的都好说。
江挽书立于他的右手侧位置,捻起一块方形墨块,在砚台中添上些许清水,绕圈顺势一圈一圈的将墨水给推开。
陆阙复又拿起狼毫,在沾了些墨水后,又淡淡启唇:“本相没睡前,你也不许睡。”
否则共通的困倦,又会扰了他的思绪,最好的办法便是,他不睡,江挽书也不能睡,如此便不会有任何干扰了。
江挽书:“……”
一开始她是真的以为陆阙是借着磨墨的理由,趁机想占什么便宜。
但是警惕了半晌,江挽书发现,陆阙是真的没有再管她,一心只扑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上,全然将她当成了一个磨墨的摆设!
所以,他这三更半夜的,真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