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些东西都放下吧,带不进去的,凡界的东西不经天神的手都带不进去,带进去也没用,那些东西只能让你徒增思凡之心。”九畹看着他背后背的东西说道,顺便又摸了摸般般的头,温柔的说:“去,寻些忘川水来。”
正如贺祁怜所言,当摇光渐渐升起时,他已完成所谓的试炼,天门缓缓地上了钥......
贺祁怜跟在九畹身后走入天门,他想到了神界的与众不同,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前哪有勾心斗角的宫殿?只有一棵高耸的大树,那树仿佛戳破了天一样看不见顶,只能看到树枝上分散着许多小亭子,它们高低错落着,小亭子门前都有不同的神兽守着。
“这就是你们向往的神界!”九畹向贺祁怜介绍到,她看着贺祁怜发呆的样子,不禁轻笑:“不过,你现在的表情,是惊喜吗?”她歪着脑袋看向贺祁怜。
贺祁怜站着那,半天才支支吾吾问出来一句“这...这就是...我的意思是...这棵树...神界?”
九畹随着他的目光瞧去,悠悠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树,它可是能与大叶金刚菩提媲美的神树。”说着,九畹又伸手拍了拍树干:“这是神界,却又不是神界...”
“传言中天分为许多重,怎会是一棵树?”贺祁怜想要知道答案,言语中有些迫切。
只见九畹不紧不慢地走到贺祁怜面前,伸手将先前贺祁怜给她的桃木簪拿了出来,微笑地看着他,薄唇轻启。
还未来得及看清楚九畹说了什么,贺祁怜只听一阵铃铛作响,随后便没有了意识,恍惚已然登仙,翱于九天之上,又忽而坠入凡尘,万般欲念缠身,一切都是如此虚幻。
“且让吾看看,何为你的夙愿?”九畹勾着嘴角,轻声道。
“救,救救我...”恍惚间贺祁怜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忍着满身伤痛向前艰难地爬去,猛地他抓住了一个女子的衣角,那衣裳是凡界不曾见过的华丽,像发着光似的,与天上初升的朝阳遥相呼应。
女子声音如银铃一般,好似能噬魂摄魄“贺祁怜,贺祁怜......”
他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看看那女子的模样,却始终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庞。他自觉已死死抓住了那女子的衣角,可那女子却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轻易逃脱。
“别,别走...”贺祁怜似哀求般的说道。
“贺祁怜,贺祁怜!”九畹看面前男子已然沉迷幻境的模样,有些担心,但心中还是有一丝窃喜的——不料,这才几天的时间,自己居然是将这幻术练得炉火纯青了,等兄长回来可得好好炫耀一番。
不过,九畹也清楚,贺祁怜若沉迷幻境过深有损心性,得赶紧唤醒才是。
“般般”她将小麒麟叫了过来,疼惜的摸了摸小麒麟的脑袋:“吾也舍不得啊,但是咱们不能白白看着他送死不是?”
小麒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九畹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暗道自己的灵兽就是懂事!她拍了拍小麒麟的背:“去,拿出你的本事,把他唤回来。”
那小麒麟也是听话,闻言二话不说,转身面对着贺祁怜,对着他就是两口神津。
不过眨眼的功夫贺祁怜就慢慢回过了神,睁开了眼。他觉得脸上似有什么东西,便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低头只看到一手的黏腻。顿时,他觉得腹腔中有什么东西排山倒海般的想要翻涌而出,好一阵儿才压了下去。
贺祁怜将黏糊糊的手伸到九畹面前,气急败坏道:“这是什么?”
九畹也没抬头,顺了顺小麒麟的背,蛮不在乎的对他道:“我们般般的...你之前在人界应该叫什么?算了你应该也不记得了。”九畹说着又摆了摆手:“口水。”
这个答案倒是也不出所料,贺祁怜也不想再与眼前这个天神争论,只得胡乱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黏腻的脸。
九畹不屑道:“我们般般一点也不脏,那东西也不是谁想要,它就吐给谁的好吧?别那么嫌弃!”
却见贺祁怜并没有打算停止擦拭,她又有些疑惑:“不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魔,或者是夙愿太深?”
这一句话倒是成功地让贺祁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等着九畹说出自己的猜测。
九畹自言自语地开始自己的推测:“往常他们那些得道的即使入了幻境,只要肯放弃自己的心中杂念,都可以成功出来,只有你被困在了里面...”九畹学着兄长的样子将双手环于胸前,突然她凑在贺祁怜面前:“你在幻境终试到底看见了什么?”
贺祁怜眼神开始躲闪,手心也开始不自觉的冒出了细汗,正当他打算有什么动作时,却见九畹又转过身挥了挥衣袖:“罢了罢了,一切皆有缘法,若是让你强行放下倒也不是什么好事,机缘如此。算了算了,你且闭上眼,我带你入真正的神界吧。”
贺祁怜闻言有些不情愿地闭上眼睛,他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那桃木簪好似被施了法术一般,绾起了他的发丝。再睁眼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