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又柳看着神尘收回的手“脏了您的手。”
“无妨。”
又柳坐在马背上,默然看着神尘。
宋初宜已经离开,所以她的差事要继续下去,宋初宜曾说,这只是一桩风流事。
又柳垂下眸。
神尘从一旁牵起马缰,又柳突然开口“其实,腰还是足,对您都一样的。为什么托我的足呢?”
为什么,要避开她的腰呢。
神尘动作一滞,没想到又柳会这样问,一时没反应上来。
琢磨不清又柳的意图,神尘抬目看向又柳,对上她坦率的目光,他又觉得自己多想,收回目光简单解释,“佛门戒律。”
神尘转身,马匹走动,又柳握紧马鞍的双手松开,她要适应。
就像姑姑们说的,要胆子大点,放开点。
“刚才看见法师,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又柳咬了口馒头,笑眼看着神尘道。
“姑娘自己也能逃走吧?”
又柳惊奇地看着神尘,她记得自己不曾告诉过神尘自己过去曾在杂耍班子待过。
“法师你真是什么都知道,我当时正要混进人群逃跑。好在被我......付良耽误了,不然就等不到你来了。”
神尘看了眼又柳,没言语。
“悦智法师他们呢?还在客栈等我们吗?”
“师父要赶去般若寺参加法会,已经带着师兄和慧可先回去了。”
“你原本也要去的吗?”
神尘垂眸,掩去其中黯淡。他的身份尴尬,向来不参与外寺的佛事法会。
“小僧要译经书,并不同行。”
说到此事,又柳想起来神尘车上成箱摆放的书册,“那么多书,要多久才能译完?”
“回寺时便差不多。”
半个月?
神尘每天还要驾车,也只有白天停车休息和到客栈后才有空闲的时间,那么多书,他晚上不睡的吗?
又柳看着对面静坐的人,周遭光线暗沉,反倒让他眼下的淡青痕迹更加明显。
悦智大师并非严苛的人,只能是神尘自己要缩短时限。
他说过他难以入眠,原来已经如此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