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七十六年。
太子江渊继承大统,改年号为世耀,自称‘全’,即为明全帝。
明全帝即位后大兴科考选举人才,许多能人异士得遇伯乐,纷纷涌入朝堂。
后听取农门状元意见,开垦荒地,种田造林,让民众人人得以饱腹。
次年匈奴进犯,明全帝代领一众武将以诡异的兵法以一万步兵拿下敌方城楼,大杀四方,狠狠震慑周边小国。
世耀五年,百姓合乐,不愁吃穿,边境安宁,无战乱。
然无外患却内忧重重,世耀年间,凡有专长,能吃苦者,皆可衣食无忧。
但总有人碌碌无为又不想劳动,靠烧杀抢夺坐拥其成。
一石激起千层浪,短短一年不到,便出现了数百起杀人案和十几起连环案件。
百姓人人自危,生怕伤及自身,世耀六年后,随无大样,但大街小巷再不复当年盛世。
....
夜色笼罩大地,黑暗幽深,四周寂静无声,恍若迷蒙。
“咚——”
银簪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
屋内,听见动静的男人慌忙将手中的纸张收入袖中,随后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做出防备姿态,警惕的望向周围。
门外,身着布衣的夫人捂着嘴不敢出声。
她戒备的看向周围,小心翼翼地去掉耳饰发簪,见四周没什么动静,便匍匐在地上准备爬出去。
但天不遂人愿,她刚爬出院外,准备站起身跑走,就被人从身后一刀致命。
“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刺骨的寒风竟让她有些清醒。
她强撑的最后一口气看向来人,一身黑色斗笠笼罩着他的面庞,手指白皙但不难看出从前生活并不如意:“人面兽心有才无德登徒...”
她话还未说完便断了气,男人轻“啧”一声,踢了踢地上的布衣夫人:“这条路是你自行选择的,与我无关,但你既然看到了又逃走,那便只能死。”
随后,他招了招手,唤来暗卫:“把这处理干净,把她分尸切块喂鱼。”
“是。”暗卫抱拳应下,一身黑衣隐墨于夜色,无人知晓此地发生了什么!!
.....
“卖糖葫芦了~”
“胭脂,五颜六色的胭脂!!”
“算命喽算命,十文钱一次!!”
池卿清坐在酒楼雅间内,依靠在窗户旁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
美人安静不语,宛若画卷中走出来的人儿。
“姑娘,瞧什么呢这么入神?”丫鬟春夏给她布好菜,走至她旁边轻轻拍了拍她。
池卿清摇了摇头:“无事,只是觉着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春夏看她没有要起身的架势,便端了一碗粥,递过去:“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帮着老爷处理案子,想是震慑到那些小喽喽,让他们安生片刻了。”
池卿清父亲是大理寺卿,一次偶然她去送证据,瞧出其中暗藏真意帮助侦破了案件,池父便一直带着她,接连破获五六起连环杀人案。
池卿清接过粥,搅拌片刻还未如嘴就听见屋外传来的阵阵喧闹:“怎么回事?”
门外小厮听此推门进来解释道:“回三姑娘,是四个大汉说老太太偷了他们的钱财,老人家似是被诬陷一直在哭泣。”
池卿清看了一眼春夏,春夏会意将她扶起。
“出去看看吧,老人家不容易,别真是诬陷。”
两人出去到了楼下,就见人群围着他们指指点点,无一人上手。
家丁小厮替她弄出一条路,池卿清站在最前边,淡淡开口:“这位老夫人穿金戴银,身上华服更是有市无价,何须偷盗你的银两?”
群众听此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
“方才我就觉着这几个不像什么好人。”
“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见风使舵。”
四位大汉中最壮的一位开口:“那你说我钱财是如何丢的,我进来的时候可是带着一包袱盘缠,众人可都是瞧见的,除了这老太太可没有其他人近身。”
长相最幼的也佯装委屈:“这位姑娘,我们知你是好意,但你也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啊,我们这些银子都是辛辛苦苦赶镖赚的,就为了回来给患有腿疾的家母治病的。”
池卿清神色淡然:“谁说没有,店小二不就是嘛?”
最大的壮汉闻言有些心虚的扣了扣衣角,佯装嘴硬道:“我们包袱大如桶,他如何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拿走的?”
池卿清从容分析:“自然是你们包袱内,只有白银几两,底下都是你们用来填补的茶具。”
池卿清挥手,小厮立刻会意拿来他们桌上的茶具:“店内用的杯碗都是统一的定窑白瓷,而你们用的则是汝窑瓷器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