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走到洗手间上了个厕所,然后又出来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旁边还站着两个女生要用洗手台,鹿晚匆忙将口红塞进包里,转身出了洗手间。
却在门口的时候没注意险些撞入一个男人怀中,鹿晚敏捷地一偏身子,然后道歉,“不好意思。”
说罢头也没抬便准备绕过去,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忽然从旁边抓住了她的手腕。
鹿晚蓦然抬头,迎上一双漆黑冷冽的眼睛。
几个月不见,霍承锡似乎瘦了一些。显得他原本冷冽俊逸的眉眼更加深沉锐利,鹿晚心头猛地一颤。
霍承锡也低头看着鹿晚,许久不见,鹿晚瘦了不少,原本如同小鹿般灵动的眼显得格外大,长长的睫毛涂了一层睫毛膏,像是两扇黑翼蝴蝶,挺翘的鼻梁下是粉嫩的红唇。
鹿晚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裙,从霍承锡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她凸起的锁骨,雪白纤细宛如晶莹剔透的白玉,再往下是一道雪白的沟壑在白裙下若隐若现。
霍承锡喉结微微滚动,刚才在这里看见她的那一瞬,他来不及过多思考。只是本能地伸手抓住了她,她的手腕纤细地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捏断。
鹿晚微微蹙眉,霍承锡望着她剪短了的头发,茶棕色显得人更白了,比以前少了几分温柔沉静,却多了几分阳光俏皮,霍承锡脱口而出,“剪头发了?”
鹿晚有点无语,来京都之前,她倒是预想过可能会碰见他。可是从来没想过,重逢之后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
鹿晚挣脱霍承锡的手,霍承锡怕自己手劲重弄疼了她,她一挣扎他也就放手了。
鹿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于是索性没说话,转身欲走。霍承锡却微微一侧身,拦住了她的去路,一边是霍承锡,一边是转角的墙壁,鹿晚只好再次抬起头来。
“霍总。”
霍承锡伸手,想要去抚摸鹿晚那张美艳的脸,被她扭头躲开。
“许久不见,你瘦了。”
鹿晚轻轻勾了勾嘴角,“最近减肥。”
霍承锡皱眉,“你又不胖,减什么肥。”
鹿晚忍不住觉得好笑,这对话怎么弄的跟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她觉得,如果一对男女真的相爱过,分手了是不能做朋友的。
虽然霍承锡没爱过她,但是她曾经那么爱他。所以,鹿晚觉得眼下的情况有点莫名其妙。
鹿晚没好气,“霍先生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得走了,我朋友还等我回去呢。”
霍承锡显然没打算让她走,单手撑在墙上,将鹿晚圈在墙角里,她退无可退。忍不住皱眉,“霍承锡,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承锡剑眉微微蹙起,漆黑的眸底难得划过一抹温柔,“鹿晚,别闹了,回到我身边吧。”
他语气里甚至没有商量的口吻,就如同过去四年时光一样,他从来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更别提跟她商量。
鹿晚气笑了,她轻嗅了一下,霍承锡身上有浓郁的酒味,“霍先生,我想您大概是喝醉了。我们早就已经结束了。”
霍承锡凝眉,“我没同意。”
洗手间门口,灯光较暗,大堂里有歌声传来。
换了一首,盛夏之恋。
“我在盛夏里等你,你的白衣,还如记忆里,我伸手却抓不住你。”
歌词还挺应景。
霍承锡望着鹿晚那张粉白的脸,大概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她的脸格外红,眼眸也在这迷离的灯光下变得深邃又迷人,刚刚补过口红的唇润着烈焰的红,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霍承锡微微俯下身来,还是熟悉的气息,但是却又莫名地觉得疏离。
在霍承锡低头凑近的那一瞬,鹿晚只觉得浑身的毛孔瞬间长大,整个人都是一凛。她猛然抬手抵住霍承锡的胸口,禁止了他进一步的动作。
霍承锡目光里染了灯光的柔情与绚烂,他缓缓抬手,勾住鹿晚纤细的腰肢,轻声唤了声,“晚晚。”
鹿晚记得,霍承锡大部分时间都是叫她鹿晚的。只有在想和她上床的时候才会格外温柔的唤她晚晚。
鹿晚这一刻只觉得羞恼,她猛然推开霍承锡,“霍先生,请自重。”
霍承锡在鹿晚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再次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别走。”
鹿晚用力挣扎,就在这时,苏柏辰忽然出现在鹿晚身后。他突如其来的一拳直接砸在了霍承锡的脸上,霍承锡吃痛,捂着脸松开了鹿晚。
鹿晚惊了一瞬,然后立刻伸手拉住怒发冲冠的苏柏辰。苏柏辰和霍承锡身高不相上下,刚才是他突然出手,霍承锡没有防备,所以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鹿晚慌张地拉着苏柏辰,然后视线却是望向霍承锡。他可是京都霍三公司,估计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动手揍他吧。
鹿晚有点后怕,万一苏柏辰就此得罪了霍承锡,那未来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