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朱蔓见过宫主。”朱蔓规矩行礼。
宫主饶有兴趣的看向这个人小鬼大的奶孩子。“听说你要见本宫主,为何呀?”
十分和颜悦色,恐怕等她说完就没这般好脸色了。 “易师姐曾告诉我,我乃金水双灵根是万中无一的修行天才。既然是天才那我也有自己的傲气。”朱蔓死死盯住宫主,默默观察他的面色变化。“我不愿拜你为师,这璇音宫中任何一人都不配做我的师父。”
这话好似一道炸雷劈的宫主脸色一沉,他收敛起笑容,讥笑一声阴恻恻的开口。 “年轻人,说话不要狂妄。纵使你是个天才,但现在也不过是一介凡人,还没踏上修行就这么狂傲自大,说话不怕闪了舌头?”
说着弹弹手指,眨眼功夫间朱蔓身边原本安静立着的弟子突然出手控制住朱蔓,她被狠狠砸到地上,膝盖撞到玉石砖面上几乎把骨头撞碎,剧痛瞬间刺的朱蔓出了一身冷汗,额角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滴落。他继而又不急不缓的说。“就是本宫主立时杀了你,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如此剧痛朱蔓还强忍着不求饶。
“瞧瞧,你现在连反抗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本跟本宫主谈判?不要仗着有些天赋就口出狂言,本宫念你年纪小,这次……”
宫主话还没说完,朱蔓就强忍着疼痛,疾言厉色的打断了他。“是,能得宫主赏识是我的荣幸,但是要我拜师绝对不可能!”
宫主看着这个十岁不到的小孩子,年纪虽小却是心性坚毅之辈,已然明白再多言语也是徒劳,只可惜这双灵根白长在她身上了。“本宫主原还想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不过看来你并不珍惜啊。”
宫主轻叹一声,可惜他的目的不在于此,用死施压是为了别的筹谋,又怎会真的杀掉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心思转圜间言语又转向柔和。“纵使你有万般傲气,也不能弃家中父母于不顾啊,你父母可是尽在宫内呢。”
拿软肋威胁了,朱蔓晓得时机已然成熟,再不顺坡下驴就坏事了,咬着牙忍痛开口。“我可以加入璇音宫,只需跟普通弟子一样修行即可,不拜师父,但我可以自愿为璇音宫贡献一百年亦或者做出巨大贡献才能离开,若是宫主不信,我可以发毒誓证明。”
她给了丰厚的条件,一个天才双灵根的加入并且几乎这辈子都奉献给璇音宫,除了一点,不拜师,但这又跟拜师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是不挂师名,更好吸血罢了。
宫主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奥妙,条件优厚又无损失,也明白了此刻收手就是收益最大化。于是他挥手虚空扶起朱蔓,满脸笑意态度剧变,十分平易近人。“既然贤侄有这般诚意?又何必讲先前那些不愉快的话呢?这样吧,恣墨去取泰山盟誓一份。”
站在朱蔓身边的余恣墨立刻飞身出去,动作干脆利落。
“只是贤侄,不拜师你可会损失许多优势啊。你还未开始修炼不懂的其中的道理,这样吧,若是日后贤侄后悔了,随时可以来找本宫主,哈哈哈。以贤侄的少年志气,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目的达成,宫主哈哈大笑几声,顺手疗治了她的伤,笼络起朱蔓来。
治疗好的朱蔓浅笑着,一切在她计划之内,宫主说的这些利弊她都清楚,也不应话。 “多谢宫主培育,只是我想乘这次机会归家小住一月,以作告别。”
宫主摆摆手,表示一切都可以。“这等小事不必忧心,你年纪尚小,想念家人也实属正常,待签好盟誓即刻下山去,让你大师姐送你一道。”
朱蔓当即开怀大笑,表示十分感激的样子。“弟子多谢宫主。”
就在这异样的祥和下,二人签好了泰山盟誓,随后安排余恣墨驾驶灵鸟带朱蔓一家人飞回汉城。
朱蔓清楚,璇音宫不过是强撑罢了。其内门人弟子不过几百人,多数人资质寻常且胸无大志,很多人贪图凡间富贵,修行不勤,只怕是一头普通妖兽都要数十弟子一起上才能打败。
因着弟子大多是练气期,好不容易筑基了,一个个就缩在自己的洞府里苦修,俗务根本不管,有些筑基的倒是管事,可惜是贪婪享受之辈,好不容易宫主结丹了,这才没被周围的黑虎帮,岳苓门等等吞并。
釜底游鱼,凋零磨灭。门内急需一批新鲜弟子成长起来,她身怀双灵根出现,一切都刚好。若非这样一个苦局,宫主哪有好心情听她谈判,说到底,还是没有实力,她需要变强,最起码可以做事潇洒,念头通达。
丫鬟小心的动作,还是让她从脑海中繁杂的事情里脱离出来,也没了沐浴的心情,现在她的心思该放在自己那个该死的继姐身上。
朱念安的外祖家是定城侯,这么些年都盯着朱家,虽然朱念安日子不顺遂他们也毫无办法,把朱念安带走几乎是李家的一块心疾。
但现在朱念安不死就是她的心疾了,她仍记得死前朱念安说的,她十八岁时莲镜宗的太上祖爷爷从天而降带走了她,其后一剑劈向将军府,府上无一人存活。
她自是没办法